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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身造成，与上天不相干。所以他说：&ldo;或者务言天而不言人，是惑于道也。胡不谋

之人心，以孰吾道？吾道之尽而人化焉，是知苍苍者焉能与吾事，而暇知之哉？&rdo;

（《断刑论》下）他认为，自然界与人类社会各有自身运行的法则，两者是互不干

预的。他说：&ldo;生植与灾荒，皆天也；法制与悖乱，皆人也。二之而已，其事各行

不相预。&rdo;[注]他反复重申&ldo;天人不相与&rdo;，&ldo;天人相分&rdo;的目的，在于论述&ldo;人

事&rdo;对于社会、人生具有决定性作用，人类须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他说：

圣人之道，不穷异以为神，不引天以为高，利于人，备于事，如斯而己矣。

（《时令论》上）

本着上述认识，柳宗元对两汉以来所谓的&ldo;受命之符&rdo;的神学说教进行了深刻

的批判，明确批出：&ldo;且古之所以言天者，盖以愚蚩蚩者耳，非为聪明睿智者设也。&rdo;

（《断刑论》下）他认为&ldo;天&rdo;&ldo;神&rdo;都是用于&ldo;神道设教&rdo;，真正的&ldo;聪明睿智

者&rdo;是不应该相信它的。他说：&ldo;圣人之道，不穷异以为神，不引天以为高，故孔

子不语怪与神。君子之谏其君也，以道不以诬，务明其君，非务愚其君也；诬以愚

其君，则不臣。&rdo;[注]臣子如果向君主鼓吹神、怪，就不配为臣。他批评董仲舒、

司马相如、扬雄、班彪：班团等人&ldo;推古瑞物以配命&rdo;的天人感应说&ldo;不足以知圣

人立极之本，显至德、扬大功，甚失厥趣&rdo;，违背了儒学的传统精神。他认为，国

家的治乱兴衰并不取决于什么&ldo;天命&rdo;，而是取决于&ldo;人&rdo;，符瑞也并不代表着吉

祥，只有&ldo;仁&rdo;才是吉祥的。他说&ldo;受命不于天，于其人；休符不于祥，于其仁&rdo;。

人心的向背决定了王朝的兴衰，是否有仁德，行仁政，是衡量国家吉凶的标志。

&ldo;人道&rdo;与&ldo;仁道&rdo;互相依存，是统一的。传统儒学认为&ldo;仁者，人也&rdo;，&ldo;仁者

爱人&rdo;，柳宗元也认为&ldo;未有丧仁而久者也，未有恃祥而寿者也。&rdo;所以为政者必

须关心民生，顺乎民情：&ldo;黜休祥之奏，究贞符之奥，思德之所未大，求仁之所未

备，以极于邦治，以敬于人事。&rdo;[注]可见他的思想是以传统儒学为指归的。

五、倡大中之道重生人之意

&ldo;中&rdo;本来是儒家思想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哲学、政治概念。在《论语》中，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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