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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知道。”俞秋抬头，眼底有点红红的。宁清“诶”了一声，压下声音，也慌了神，“你别哭啊。”“我知道什么啊……”宁清松开一直牵着她的那只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拥在怀里：“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哭了。”俞秋胸口起伏两下，她平复了一下，“没哭。”“眼睛都红了。”宁清无奈道，“小骗子。”俞秋不轻不重地锤了她一下。“我错了！”宁清立马道，“是我没说清楚。”俞秋没声了。“我以为你差不多明白了，暗示你那么多次，醋也吃了，岗也查了，怎么又怄气了。”俞秋的手拽紧她的衣服，本来要松开，这句话一出，又捏得紧了些。“我本来是想晚上再说的，趁着零点，说喜欢你，顺便祝你生日快乐——你不给我机会，木头不开花，我也没有办法。“带你来这里是因为喜欢你，给你玫瑰是因为喜欢你，牵你的手是因为喜欢你，抱你是因为喜欢你。“想和你看星星因为喜欢你，请你吃东西因为喜欢你。”宁清把俞秋松开了些，怀里的那个女孩儿好像因为刚才压在她耳边的那一大段话大脑死机了，整张脸通红，耳朵尖也烫着。宁清本来也紧张，一见俞秋这样子，下意识就笑了出来。她额头抵着俞秋的额头，好像要吻她，却没有。宁清保持着这个微妙的距离，把她的发丝撩到耳朵后面，好像这样俞秋就能听得清楚些。“这下听明白了吧，俞秋。”“我喜欢你。”“听明白了吗，俞秋。”“我喜欢你。”俞秋被牵到无虞的时候，脑袋仍旧木着。她看看身前的宁清，看看牵着她的手，看看手里的玫瑰。她的脸又烫起来。再这样下去她的脸就能煎蛋了。俞秋拍了拍脸。宁清领着她从另外一侧的楼梯上去，俞秋没脑子思考这事怎么回事，她只能由着宁清去。一层一层一层，俞秋不知道走过几层楼。绝对不低了。她倒是没觉得累，她都没醒过神。宁清停在一扇门前，那铁门没锁，一推就能开。月亮挂在头顶，撒下一篇光。这是个天台。不远处有张桌子，两把座椅对着摆下。天空好像特别近。“我之前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的天气。”宁清说，“托你的福，今晚能见一次星星。”俞秋抬头看，云层把月亮也遮了一半，露了些比较亮的星星。城市里看不到特别漂亮的星空，她之前有幸跟着杂志社出去取材，去西藏看了一次。那种澎湃感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但那时她身边没有熟识的人，再美的景色，在压抑的环境里也会变得索然无味。风一卷，云散开了。俞秋举着手机，把焦距拉远了些。被卷开的云层下面泄出星光点点，落在俞秋眼睛里，她突然觉得这一切更加虚幻了起来。宁清说那个蛋糕是她喜欢的焦糖味，里面吃起来就像是会化开的一样。俞秋被喂了一口，甜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手机屏幕上录像的红点继续闪烁着，俞秋听见宁清叫她，手缩回来，还没来得及摁暂停。她唇上触碰到了比蛋糕更柔软的，也更热的东西。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阵风过，影子仍然没有分开。红点忠实地跳动着。一秒、两秒。“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俞秋被哄地晕乎乎的，她都洗漱完了，躺在床上了，正努力入睡。她脑子里一会儿是宁清说“喜欢你”，一会儿贴近的焦糖蛋糕的触感。她翻过来翻过去，一点都睡不着。“快睡吧，”她对自己说，“明天还要上班……”俞秋突然睁开眼，她皱起眉毛，摸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1点54分。8月7日，星期六。俞秋：……上个屁班啊！明天放假！俞秋从床上爬起来，抽出张牛皮卡片。她想回应宁清的表白，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要不……宁清昨晚到三四点也没睡着，大早上迷迷糊糊的，脑袋也不清醒。她揉着太阳穴，反思是不是有点浪过头了。她端着水杯出去，倒了点水喝。走过客厅时，她发现果篮下面压了张卡片。应该是俞秋留给她的，字迹是她的，宁清一眼就知道。那上面的内容也很简明扼要，一看就知道是俞秋的手笔。【昨天忘了说了，我也超级无敌噼里啪啦爆炸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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