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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贩子（第1页）

光头司机对着旁边那个带着小陆毅上车的人说道：“不会被你打傻了吧？怎么不哭也不闹？”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呆坐在后面的小陆毅。无所谓的道：“谁知道呢？就轻轻打了一下，不会有什么事儿，可能是被吓傻了。管他呢？如果不机灵。以后把手脚打掉。去讨饭就好了”。

两人用的是缅甸语。小陆毅一句也没有听懂。路上也不知道开去哪里。心里害怕极了。脸还麻麻的。也不敢哭，害怕又挨打。小陆毅平时是非常乖，非常懂事听话。现在那个男人说了不让哭，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看着路边的树木飞驰而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心里想着父母。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就是忍着不哭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车停在一个像破旧厂房似的小区。小区破败不堪，非常老旧。感觉像是半废弃的样子。两个人下车用着国语对小陆毅道：“到了，下来吧”。

没等男人去拉他，小陆毅乖乖的下车，心里想着肯定遇到坏人了。但是只能乖乖的听从。他心里非常的害怕。两人带着小陆毅走过肮脏的小道。上了一栋七八层楼高的砖房。小陆毅走的太慢。那个光头男子人高马大。不耐烦的回来把小陆毅一把抱住。快速的向上走去，吓了小陆毅一跳。

“回来了？”门口有个小孩儿对着两人说道。这个小孩儿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高挑。头上一道伤疤。头发短短的，伤疤清晰可见。满脸的凶相，完全不像小孩子的样子，对着两人熟络的打了一声招呼。两人也没理带着小陆毅进去。

“怎么样？还顺利吗？”有个长头发几乎遮了半张脸的人。对着光头男子问道。

“别提了，他妈的那小子多坑了三四万。13万才买回来的这货。”光头男子说道。

“13万。他不想活了，为什么涨这么多？”长发男子懒洋洋的说，“哎，也不能完全怪他。现在那边也确实是越来越严了。他都好久没有找到新货了。这小孩儿四岁还挺合适的。往常小的两三岁用都用不成。还得养好几年，这货养个一年差不多也可以用了。”光头男子费力的说道，把小陆毅放在地上。

转头看着周围好奇的看了自己几眼的小孩儿，不过很快就都各自玩自己的事情去了。好像也只是短暂的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玩牌的，打架的，玩桌球的。不亦乐乎，就像一个大型的游乐场一样。

“你，你。过来这边”带着陆毅来的那个短发男子指着陆毅。和另外一个比陆毅要大两三岁的男孩儿说道。他此时用的是国语，小陆毅能够听懂。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孩，小男孩儿乖乖的走过去，小陆毅也只得照做。那个男子。随意的坐在一个沙发上。嘴上点起一根烟。

“到这里不许哭，不许闹。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想着乱跑。看到那边地上坐的那个那两个残疾的废物没有，就是因为乱跑把手脚都砍断了去要钱。你们听话一些，不然把你们的手脚都砍掉，把舌头拔掉去讨饭，听懂了没有？”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听懂了”小陆毅，旁边的男孩畏畏惧的回答道。小陆毅小心的转头看了一眼。看到这个小男孩儿身上全是伤。好像被毒打过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小如意也只得照着回答，“知道了”。

“如果不听话呢？不仅会被打。还没有饭吃。就会把你们关到铁笼里去。好了去吧！”。男人粗鲁的说道。嘴上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缓缓的升起，很沉迷的样子，仿佛对于小陆毅他们说的几句话让他感到极其的不耐烦。

“叔叔，但是我想回家，我可以回家吗？”小陆毅此时小心的问道。男人半眯的眼睛。微微的睁起看着小陆毅，怔了一下，随后不屑的一笑。

“这就是你的家，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个字。滚！”男子大喝一声。那个男孩颤颤巍巍的往旁边躲去。小陆毅还是不肯放弃，他心里对这里害怕极了，但是他又特别想家。他只能再次小心的说道：“叔叔，我家里有钱，你把我放回去好不好？”

“哼！”男人冷哼一声。“你好像没有听懂我对你说的话”。男人感觉突然愤怒起来。将小陆毅像提着小鸡一样踢了过去。小陆毅四脚乱，手脚乱八，但是什么也碰不到。嘴上害怕的哭喊起来，他真是害怕极了，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感觉到深深的恐惧。那人打开一个笼子。把他丢了进去。小陆毅撞在铁炉壁上，头都撞疼撞疼了。那个男人砰的一声把铁笼关上。

大声道“刚才跟你说了，这就是你的家，让你听话，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如果敢乱跑，敢闹。就给你打断，就给你手脚打断”，恶狠狠的说道，然后扬长而去。小陆毅看着旁边的小孩玩的。都很开心的样子。有些偶尔看了几眼他，短暂的好奇过后。大家都仿佛无事发生。旁边还有一个笼子。关着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害怕极了，不住的哭哭泣，但是又不敢哭出声。双手抱着腿，把脸捂住，一抽一抽的抖动。在那里无助极了。小陆毅也哭着。刚才撞在铁栏上，他的头还疼着。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要把自己抓到这里？他心里非常的害怕。

“出货了，出货了。虎子走！”。一个长发男男人对着大家喊道。大伙儿立刻停下手上的事情张望过来。“老大明天就要过来检查。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那个长发男子说道。那个头上带着刀疤的小孩儿对着身边的几个比他略小的小孩儿喊了一声。那个小孩儿带着四个比他略小的小孩儿跟着长发男子向外走去。他们说的话叽里咕噜的对于小陆毅来说一句也听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些人好像挺兴奋的样子。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他呆呆的坐在铁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他以为。只会像父母吓唬他，短暂的惩罚一下。到吃饭的时候。铁笼外面就会多出一碗饭菜，筷子都没有。随意的放在那里。也不管小陆毅吃不吃。然后就会离去。小陆毅看着那个饭菜。心里又害怕又紧张，根本没想吃。但是过了一天。外面好像没想把自己放出去的样子。隔壁的那个小女孩儿好奇的看向小陆毅。两个眼睛水汪汪的。她拿起饭菜快速的吃了起来。好像饿急了的样子。小陆毅看着他，把碗里的饭菜都吃快完了。好像还不饱的样子。

他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你吃饱了吗？”那个女孩儿抬头看着他，两个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但是没有说话。然后又闷头悄悄的吃饭了，还往后面悄悄的挪了一点点，好像并不想跟小陆毅说话的样子。小陆毅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饭菜，他实在没有胃口，心里还是只想回家。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一夜不到一些。小陆毅饿极了。那个男人把他粗鲁的丢在笼子里，以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那几个人出去了也还没有回来。他已经很饿了。他怯生生的把碗拿了进来。只有一个馒头和几片菜叶。放了很长时间了，小陆毅把馒头拿起来挺硬的。他啃了一嘴，费了好大劲才咬下来一口。真是难吃极了，比起妈妈做的饭菜，不知道难吃多少倍。想到这里他又想家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长发男子带着几个小孩儿匆匆的进来一下子躺在沙发上。“一切都顺利吧”短发男子对着他问道。“这点小事还用问吗克鲁？都是老熟人了。也就送个货。几个小崽子都挺给力的”长发男子说道，“还是小心些吧长毛。最近政府军好像又想搞一些事情，很烦人。”长毛不置可否。：“哼！他们？一群软骨头而已。”他拿出一包白面粉。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用纸往鼻子里猛吸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倒躺在沙发上。

过了差不多三天。大家都各自在里面玩着。偶尔会有四五个人一起跑出去，不知道做些什么。一段时间后又回来。中途有一个人过来看了一眼大家。叽里咕噜的跟大家说了一通，又拿出了一些东西发给大家。然后就匆匆的又走了。过了三天。小女孩儿被放出来。小陆毅中途也没跟人说过话，因为他压根就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看着小女孩儿被放出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一个瘦瘦的小男孩跑过来猛敲了一下小陆毅的铁笼。

“喂！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男孩儿瘦黑瘦黑的，两颗眼珠明闪闪。小陆毅抬头看着比他大很多的小男孩儿一眼。他心里有一些害怕，又有一些茫然。过了七天，小陆毅终于被放了出来。这七天小陆毅的脸像个花猫一样。整个人好像瘦了一点的样子。被那个光头男人喊了过去。那个之前过来打招呼的瘦瘦的大男孩儿过来带着他过去。

“耗子，以后他就是你的人吧。”这个名叫耗子的男孩儿。看了一眼小陆毅。嘴巴轻轻的撇了一下。感觉有些小失落的样子。“好的”他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好了，去吧！”这个光头男对着耗子和小陆毅说道。陆毅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耗子带着小陆毅走开了。嘴上嘀咕着“这也太小了。得多久才能帮上一点小忙？”脸上有些小不满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干说出声来。后来小陆毅才知道，原来他们说的是缅甸语。耗子派了一个比他小一些的小男孩儿每天教一下小陆毅说话。十几个小孩儿明显。分成三个小团体。分别有耗子、头上有刀疤的男孩儿、还有一个女孩儿三人带着。小陆毅每天就跟着耗子他们后面说话、玩耍。再也不敢提回家。耗子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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