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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是，奴才遵旨。&rdo;

……

门被关了个严严实实，遮蔽了房中最后一点直she的阳光，暗沉与寂静，使得房中愈发压抑起来。

冷对半晌，&lso;啪&rso;地一声响亮巴掌声响打破了寂静。

顾云身子一歪，抬手捂住火辣辣的脸，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脑中嗡嗡作响。

牢狱几日，他身体早已虚乏无比，此时不过一个掌掴，就让他眼前有些迷蒙，几尽晕厥。

昏昏沉沉中，听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一压而下，&ldo;你可真狠心！临了要死，还要算计着再累我一遭儿！&rdo;

众人都以为他顾云是要刺驾，可他如何看不出，他根本就是要自杀！

哪里不能去死！非要死到自己眼前，连累自己再痛一场！

顾云稍微缓过一些劲儿来，重新将身跪正，垂着头，&ldo;顾云不懂陛下此言何意。&rdo;

陈涣轻慢一笑，眼里却无半点儿笑意，缓缓蹲下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推的他几个踉跄抵在了门上，顿时硌的他后背伤痕一下子痛遍全身，却只咬牙将痛哼闷在嘴里，陈涣另一手已迅速地探入他单薄的衣襟，掐住了他胸前的红粒，缓慢却用力的一拧，将脸凑到他耳边，近乎温柔的问他，&ldo;那这样，你懂么？&rdo;

顾云抬起手，胡乱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拽，&ldo;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苦如此…，如此折辱罪臣。&rdo;

陈涣冷笑一声，&ldo;折辱？几年前你在我床上求欢的时候，可从不曾说，这是折辱。你不是一向很喜欢么？&rdo;

顾云浑身一颤，仿佛一下子失了力气，全身瘫靠在门板上，无力的闭了闭眼，仍旧虚虚抓着他手腕，低声道，&ldo;你饶了我罢。&rdo;

陈涣指尖一抖，紧接着却掐的更用力了，&ldo;饶你？你可曾想过要饶我？你知我发兵浩京，竟怂恿了康帝借道江州去堵我，若非我命大，如今死的就是我了！&rdo;

顾云半闭着眼，嗤嗤一笑，&ldo;那还真是我的过错，没能真的堵住你，竟还是让你来了这里，是我有负康帝。&rdo;

陈涣顿时只觉心被掏出来丢进了冰渣一般的冷，无限的怒恨蒸然而起，堵在胸腔上不来，下不去，好半会儿，才曲了曲已经麻木的手指，缓缓抬起手来。

见他再次扬手，顾云下意识地侧了侧脸，预想中的痛却没落在脸上，只觉带着劲风的拳头擦着耳尖过去，身后的木门便哐啷啷狠狠震了震，震的顾云耳朵一时又有些嗡鸣。

陈涣却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一般，一下子坐在地上，与他四目相对，&ldo;风安，你就如此狠心？就为了那个李继？&rdo;

顾云被他突然变的脆弱起来的模样弄的有些无措，喉头梗了梗，缓慢吐息道，&ldo;…我知你，不会死。&rdo;

不料，话落时，陈涣却又恢复了冷沉凶狠的模样，似乎方才的脆弱都是一场错觉，眨眼便迅速消失，快的让人不及反应，陈涣张开五指掐上他依旧细嫩的脸颊，眼中缓缓爬上血丝，声音却竟然反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无波，&ldo;顾丞相，倒是对朕颇为了解。&rdo;

我知你，不会死。呵！真不知道他若看见当时那把堪堪擦颈而过的刀，还会不会这么说！他真当自己是神仙么！

自己的命，在他手里，只是挥挥袖就可以算计，可以丢弃，可以出卖的微不足道的东西。

顾云见他另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不由顺着看了过去，便见那里一条血痕，已经结了痂。

顿时只觉心中一冷。

陈涣察觉手下脸庞扭动，抬头，便见他两眼看向自己颈边，似是透着惊讶和不忍，不由失笑道，&ldo;怎么，心疼了？&rdo;

顾云移开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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