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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的确也什么都想不了了,两处柔唇一碰,她连心都要跳出胸口。这同剑及履及,真个销魂相比,又是极为不同的感受,权仲白冬日会用口脂,是他自己配的油膏,无色无味,可碾在唇间,却是如此柔滑。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唇瓣,便伸出舌来往里去挑。那软而韧的舌尖一触唇面,蕙娘便惊喘了起来。
&ldo;我……&rdo;她才启开唇,那舌尖便跟着溜了进来,要出口的话,最终便也只能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呜咽,&ldo;嘤……&rdo;
权仲白的动作和她一样迟疑,他轻轻地咬着她、嚼着她、吮着她、品着她,他的鼻子别着她的,额头印着她的,这从容不迫的、温情的唇舌交接,竟似乎比真正的交媾还要更诱人。同那纯粹追逐欢愉,多少带了些比试意味的举动不同,这缠绵缱绻的吻,就像是一粒含不化的糖,她怎么舔怎么吮,甜味都全舔不完……
直到权仲白往后撤开,蕙娘才发觉她已经不知不觉,从躲闪变作了索取,她虽食髓知味,可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别开眼去,不敢和权仲白对视,一开口,声音娇连自己都吓了一跳。&ldo;嗯……这就完啦……&rdo;
嗳,分明不是那意思,可听着却挺埋怨的。就算看不清权仲白的脸,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笑容。他又俯□来,在蕙娘耳边戏谑地说,&ldo;你得学会换气,不然,你会喘不上气‐‐&rdo;
蕙娘懒得听他废话,她收紧手臂,将权仲白扯了下来,又印上唇去,成功地封住了这张讨人厌的大嘴巴。
&ldo;你上来……&rdo;过了一会,有人气喘吁吁地说,声音能滴出水来。&ldo;我……我头偏得酸……&rdo;
&ldo;那你得把腿分开,不然,压着肚子‐‐&rdo;权仲白低声说,&ldo;噢!&rdo;
他不再说话了,屋内一下静了下来,只有两道清浅不定的呼吸互相吹拂,还有些轻轻的衣衫擦动之声,再过一会,权仲白有点惊讶,&ldo;啊,这么‐‐&rdo;
&ldo;不许说!&rdo;蕙娘的声音立刻就跟了上来,她似乎有些羞愤,&ldo;谁让你一直、一直亲……&rdo;
&ldo;我可没有一直,&rdo;权仲白说,&ldo;好久没碰这了,疼吗?&rdo;
蕙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从喉咙里跳出来。&ldo;不……不疼,嗯……&rdo;
她今天特别羞赧,抽了一口气,如泣如诉,&ldo;可,可,别伤到你儿子……&rdo;
&ldo;嗯,就进去一点,不至于的。&rdo;权仲白的声音也低了下来,&ldo;你要觉得不舒服了就说,不要忍着……&rdo;
可接下来,也就再没人说话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蕙娘的脸一直都是红的,绿松昨晚没有当班,自然很是诧异,还是石英拉着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这才明白过来,免不得要调侃蕙娘,&ldo;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戏服还没换呢,就画了脸啦?&rdo;
蕙娘白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处,连绿松都看得呆了一呆,她指了指身侧的小几子,&ldo;坐下来说话吧。&rdo;
绿松今天过来得晚,自然是有原因的。昨天在拥晴院见到达家人,蕙娘回来和她叨咕了几句,她哪里还不明白该怎么办?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问梅院不是四太太的谢罗居,有些消息,没那么快传到立雪院的耳朵里,少不得,得费一点工夫。
&ldo;听说,把兄弟姐妹们都叫过去。&rdo;绿松没有坐,她站着给蕙娘斟茶,&ldo;的确是有用意在的,贞宝姑娘虽然是进京发嫁了‐‐可丹瑶姑娘不是还没有说人家吗……&rdo;
倪丹瑶相貌中上,家世也只能算是中上,她父亲没有官职,祖父是在左都御史的位置上退下来的。近三十年来,家里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是渐渐地越来越小,凭良心说,这一次选秀,要能中选,多半是撞了天大的运气,投合了皇上的眼缘,泰半可能,还是陪太子读书而已。
这要说给叔墨,那三少夫人比起两个嫂子来,各方面条件就又要输了一筹啦。蕙娘眼神一凝,&ldo;说起来,娘的娘家,和倪家也是沾亲带故的……难道,这门亲事,还是她亲自为叔墨物色的?&rdo;
&ldo;这就不大清楚了。&rdo;绿松说,&ldo;不过,几个兄弟,似乎也都是因为这个被叫过去的,还有两位姑娘,也就顺便跟着见一见亲戚了。&rdo;
这样一说,倒是什么都能解释清楚了。蕙娘似笑非笑,&ldo;娘也算是疼三弟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还特许他见上一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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