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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棠的私生活并不复杂也不混乱,不是没有献殷勤亲近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冷酷已经出了名,对于无事来公司找他的女人,一贯闭门不见。现下突然出现个女人,还这么堂而皇之地一道离去,绝对是个新闻。
顾默楠本不想去介意的,也知道不该一直想,更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可她偏偏没有忍住,交接文件的时候,她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问了出来:&ldo;刚才那位罗小姐,她是你的朋友?&rdo;
陆观棠没有抬头,只是&ldo;嗯&rdo;了一声。
顾默楠又道:&ldo;在英国的时候认识的?&rdo;
毕竟他没有离开前,她很少见到他身边有什么女性朋友。
陆观棠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笔直冷冽地she向她:&ldo;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是不是分不清楚?&rdo;
顾默楠好像被击中了,一瞬间心脏似乎受到了压迫,窒息般地疼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捧着文件沉默地退了出去。坐回办公室的椅子里,顾默楠试图调整自己,她试图劝服自己,也的确是她公私不分。可是,他又怎么能分得那么清楚?
有些赌气似的,这天顾默楠没有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结果,陆观棠真是没有回来吃饭。
顾默楠一个人在家里,对着冷清的公寓,有些出神。夜里陆观棠回来得并不晚,也没有喝酒。她背过身去,没有理他,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他亲了亲她的脸,压向了她,顾默楠闭着眼睛,冷声说道:&ldo;我不想要。&rdo;
陆观棠还是没完没了地亲着她。
顾默楠觉得有些难过,还有些说不出的抵触,仿佛是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满足,所以就回来寻求慰藉了。她奋力推开他,声音也尖锐起来:&ldo;我说了我不想要!&rdo;
&ldo;你怎么了?&rdo;陆观棠低头望着她。
他的目光总像是会看透她一样,顾默楠的思绪微乱,缓了缓怒气道:&ldo;没什么。&rdo;
陆观棠俯身就要吻她的唇,却被顾默楠扭头躲过,已经郁闷了一天,她早就忍不住了,并没有去看他的脸,盯着窗帘道:&ldo;罗子瑶,她和你是什么关系?&rdo;
顾默楠等待着他的回应,可是等了很久,只等来身上一轻,他已然起身。
昏暗中顾默楠望向他,陆观棠下床走出了卧房。
顾默楠听见洗浴室传出的声音,他这是去洗澡了。而后水声停了,外边有走路的声音。她以为他会回来,可开门声从隔壁房间传来,在黑夜里画上静止符。她翻了个身,有了想哭的冲动,眼泪却一直凝聚不起来。只是很酸、很酸,比柠檬还要酸。
第二天他们像往常一样上班继续工作,又像往常一样下班。
只是顾默楠没有再回陆观棠那里,而是去了自己的住所。
开了窗透透气,迎面吹来冷风,顾默楠站在窗前,想着这应该算是冷战。
自从他们同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搬回来住,也是他们第一次闹僵。夜里顾默楠接到他的电话,愤怒阴郁地质问她在哪里。她告诉他,她最近想一个人住,所以就搬回来了。陆观棠一听,丢下一句&ldo;随便你&rdo;就挂了机。
冷战持续了几日,终于有一天顾默楠在陆观棠办公室汇报工作时,他在静静地听完她说话后,用一种很锐利的眼神锁住她,森然地沉声开口:&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顾默楠捧着文件的双手一紧,轻声说道:&ldo;棠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rdo;
陆观棠的眸子骤然深邃:&ldo;晚上回我那里住。&rdo;
&ldo;棠总,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事不宜在这个时候谈。&rdo;顾默楠淡淡说道。
陆观棠死死地盯着她,一度不再开口,他的注视有着威慑般的压迫感,让她快要落败阵亡,却还倔犟地硬撑,心想绝不能让步分毫。过了半晌,他冷冷一笑:&ldo;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do;
顾默楠也只是回了他一个微笑,保持着完美秘书的形象。
那颗心却仿佛被这寒冬冰冻了似的,那么凉那么凉。
&ldo;楠姐,你怎么啦?没睡好?黑眼圈这么深!&rdo;小维关心地问道。
顾默楠拿出镜子瞧了瞧,眼睑下方果然是青灰一片。&ldo;没事,我只是……&rdo;
只是不习惯而已。
以前还没有发觉,现在才不得不承认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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