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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我尽量速去速回，不过究竟要花多长时间，我现在也不能确定。白先生有何吩咐？&rdo;徐士清问道。

&ldo;吩咐不敢当。只是，我刚刚粗略查验了一番死者脑部的伤口，觉得颇为眼熟，但我已经想不起该手法出自何处，我恐怕得回去查验旧案资料方能确定。庄主既要远行，我又不宜在此久留，我想请庄主将死者尸体运至为我指定的地点，待庄主回来，再到寒舍找在下，不知庄主意下如何？&rdo;

徐士清听他说，岳父脑部的伤口似曾相识，心中一兴奋，又听白志远要将尸体运回，显然是要细致勘察，哪还会反对，当即应道：&ldo;多谢白先生，明日我便着人将尸体运至先生指定的地点。&rdo;

&ldo;好。那我们就说定了。&rdo;白志远道。

这时，徐庆带了几个人送水进来。徐士清知道这水是要来冲洗尸体身上的酒糟和醋的，他恐洞内人太多，会打扰了白志远，便对林涌泉道：&ldo;贤弟，我们出去聊会儿吧。&rdo;

林涌泉呵呵笑道：&ldo;知道知道，白先生干活不喜欢别人在旁边。&rdo;

两人一起走出山洞，不消多时，陈南城也跟了出来。几个人在洞外的斜坡上坐了下来。

&ldo;贤弟，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文兰的？&rdo;等坐定之后，徐士清便问林涌泉，其实，这个问题在他心里蹩了很久了，文兰总是对此支支吾吾，怎么都说不清楚。

林涌泉倒很坦白。&ldo;我们是在今年的元宵节灯会上认识的，可说是一见钟情吧。当时，她被一群地痞流氓调戏，我正好在场，就替她教训了那帮人，后来，我又将她送回了家。从那以后，我们便常常出来私会。&rdo;

徐士清心想，怪不得文兰不肯说，她还真是轻浮，随随便便就跟这小子出门游玩，礼义廉耻，男女大防全都丢在了脑后，怨不得她姐姐总说她是惹祸精。再说这个林涌泉，比文兰大几岁，文兰不懂事，他总该懂吧，却也如此胡闹，看来这玉龙山庄的家教可真不怎么样！他心里便对林涌泉有了几分轻视，问话的语调也不知不觉生硬了起来，&ldo;林贤弟，你也是富家子弟，按理说，你对文兰有意，完全可以直接上门提亲，为何要偷偷摸摸跟文兰私会？你要明白，如果她爹娘在世，听到你上面说的这些话，断不可能将文兰许配给你。我岳父最是老实守旧，岂能容得下这种事。&rdo;

徐士清本以为林涌泉听了他的话后会生气，谁知后者却只是仰头笑着叹息：&ldo;姐夫，你也看见了玉龙山庄的窘境，我还算什么富家子弟。况且，听文兰说，她父母有意将她许配富贵人家，她家提亲的人中不乏官宦人家和大财主，送的彩礼也是一堆又一堆，我这个穷小子，哪有什么资格上门提亲？&rdo;

&ldo;可这种事……&rdo;徐士清还想再教训他两句，林涌泉却截住了他的话头。

&ldo;姐夫，不管我跟文兰最初怎样，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夫妻。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rdo;

徐士清想想，这话倒也在理，便又问：&ldo;我听说妹夫自7岁起，就到西域习武，不知道贤弟师承何派。&rdo;他想，聊点武功上的事，总没什么大碍，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如他对各门派的武功本来就很感兴趣。

可是，林涌泉对这话题却丝毫不热心。&ldo;去是去了西域，不过，我爹当年也只认识几个平庸之辈，所以我学了十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倒是姐夫，我听说你有个很了不得的师父。可有此事？他叫甚名谁？&rdo;

说起师父沈英杰，徐士清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豪。

他本来就乐意跟人说师父的英雄事迹，再看平日里放浪形骸的林涌泉此时正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他便一股脑儿将自己的从师经历说了一遍。

&ldo;哎呀，真是羡慕姐夫啊。&rdo;林涌泉听罢他的叙述，一脸羡慕地叹息道，&ldo;可惜我没这福分，娘死得早，爹又不争气，唉！&rdo;他重重叹了口气，徐士清想到玉龙山庄的寒酸样，又想到林涌泉这几年在外漂泊的经历，也确实不易，心里也不免产生了几分同情，于是便安慰道：&ldo;贤弟，以后我们是亲戚了，你好生经营山庄，你我二人一起将祖业发扬光大。至于功夫上的事，往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多切磋。&rdo;

林涌泉站起身，正儿八经地朝他鞠了一躬道：&ldo;那小弟就谢过姐夫了。&rdo;

徐士清从未见过他对自己如此恭敬，心里十分受用。这时，他忽然想到，他曾经在玉龙山庄的书房里见过一把玄铁剑，玉龙山庄眼下就林涌泉一人会武功，看来这必是他平时使的，他倒想看看西域的剑法是怎么个使法，便道：&ldo;贤弟，我见你家中有剑，可否使一路剑法让姐夫开开眼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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