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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有初，你今天真漂亮。知道吗，你是我心目中的莉亚公主。&rdo;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心中的激动，&ldo;我有一张你穿金色舞娘服的海报……是我合成的。&rdo;

&ldo;那是我真人比较美，还是海报上比较美？你的眼睛为什么还在看别的地方？看着我，只要看着我。是我真人比较美，还是海报上比较美？&rdo;

含糊的元音和轻柔的辅音形成了强大的磁场，全程监听的雷再晖不得不承认钟有初此时的声音有种魔力，她想必是投入了许多的精力，千锤百炼，才练成了今天的语调和姿态。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必修课。

他迅速拿起小刀把桌上一副耳机的电线割断。

&ldo;是你比较美……&rdo;李欢急促的语调间还夹杂着何蓉的呜咽声，&ldo;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女人味……我不是说你之前不美……有初，去把门反锁上。&rdo;

&ldo;我不要。我不要把门反锁上。&rdo;钟有初慢慢地说着，&ldo;你不了解我吗？我从来不会把门反锁上。想想看，是不是这样。&rdo;

&ldo;……好吧。&rdo;音响里传来重重的推搡声音，何蓉抽噎的声音变大了，&ldo;快把音频关掉！我不希望外面的人听见我们的对话。&rdo;

&ldo;李欢，别这样粗暴。何蓉是我的朋友。&rdo;

&ldo;什么朋友，你被炒她有帮你说过一句话吗！只有我是你的依靠。&rdo;

&ldo;那你让何蓉出去好吗？&rdo;钟有初轻言细语道，&ldo;我和你单独谈。&rdo;

&ldo;可以谈的！&rdo;

嗒的一声，电脑陷入一片死寂；须臾，有人献计：&ldo;有软件可以强制打开对方音频。&rdo;有人反对：&ldo;在李欢面前玩弄这种把戏，不是班门弄斧么！&rdo;

从会议室里隐隐约约传来何蓉的尖叫声。接着是钟有初的怒喝，但谁也没有听清楚她激烈地表达了什么。雷再晖腾地站了起来，奔至会议室门口。只要稍微一使劲，他就能打开门。但门先从里面打开了，捂着脑袋的何蓉被钟有初推了出来，雷再晖接了个正着。

他伸手想把钟有初也拉出来，但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门随即被关上。

&ldo;……李欢要割我的耳朵！&rdo;何蓉扑在雷再晖怀里抖个不停，&ldo;我的耳朵还在不在？好痛！我的耳朵没有了！&rdo;

&ldo;何小姐，你并没有受伤。请带何小姐去休息一会儿。她的脚腕需要冰敷。&rdo;

&ldo;那有初姐怎么办？&rdo;何蓉哭叫，&ldo;怎么可以把她和那个变态关在一起！那个变态会伤害她！&rdo;

&ldo;不会。&rdo;

&ldo;你保证吗！&rdo;

&ldo;因为他不会伤害同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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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我不会走的。&rdo;钟有初重新坐在了李欢对面，&ldo;不和你谈好条件，我不会走的。&rdo;

迎着钟有初诚恳的目光，李欢放下了手中的单刀。在幽暗的空间里，刀身像一潭黑灰色的死水，映着他扭曲的面容。

&ldo;我何德何能，可以和你面对面地坐着。&rdo;他激动地唤她的艺名，&ldo;钟晴！&rdo;

这是一团焦躁的火。他喃喃地将这个名字重复了好几遍，突然攥紧了拳头：&ldo;不！钟晴属于所有人。钟有初才独一无二，不可分享！&rdo;

&ldo;接受雷先生开出的条件吧。&rdo;坐在阴影里，钟有初开口了，&ldo;也许违背了你的良知，但这无疑是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的方法。&rdo;

李欢快速地眨着眼睛，使劲抓了抓头发，愤愤地嚷着：&ldo;别谈公事！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别谈公事！自从闻狐走了之后，我就一直想要和你谈谈！&rdo;

&ldo;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这些话都烂在我的心里了！整整四年！今天是你八年前入职的日子，除了我，还会有谁记得？谁会记得你当时穿着墨绿色的套装，米白色袜子，深咖啡色带装饰花的皮鞋？你很喜欢那双皮鞋的样式吧？还有一双一模一样黑色的。穿黑色皮鞋的时候，你会配深色的袜子。你的裙子里永远都会有白衬裙。八号发工资你会买四筒芝麻饼干放到茶水间，十六号你会吃一颗芬必得‐‐不，这都不是我一个人的记忆！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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