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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巴结是不错，不过人家到底只开赌场，不开&lso;台基&rso;。这样，&rdo;小张想了一下说，&ldo;明天来不及，后天下午碰头听回音。&rdo;

回音有了，出乎意外，但合情理。

那绝色女子是赵正涛的堂房侄女，百劫余生，境况艰窘。如果李小毛愿意娶她，倒不妨谈谈。

&ldo;那好啊！&rdo;李小毛心想，自己大小也做了&ldo;官&rdo;；再能娶这样一房妻室，真正是祖上有德了，&ldo;怎么个谈法；要多少聘金？&rdo;

&ldo;慢来，慢来！&rdo;小张摇着手说，&ldo;你不要太高兴！你看中人家；人家看得中你，看不中你，还不晓得。你先不要看得太远，只往近处看。&rdo;

&ldo;怎么叫往近处看？&rdo;

&ldo;这你还不懂？&rdo;小张放低了声音说，&ldo;你无非想拿她弄上手；那倒有办法。我跟赵正涛约好，挑个他家没有场头的日子，我们到他那里去玩；他拿他侄女儿弄了来，让你们先见个面这是第一步。&rdo;

&ldo;第二步呢？&rdo;

&ldo;第二步就要看你了，一混熟了，就下手。闯出祸来有我。&rdo;

&ldo;闯祸？&rdo;李小毛惊愕地，似乎一时想不出是怎么样的一场祸。

&ldo;怎么不要闯祸？&rdo;小张答道，&ldo;告到当官是不敢的；只怕她一根绳子上了吊。&rdo;

提到上吊，李小毛想起石门的小师娘，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ldo;我的把握，第一，有道是&lso;家丑不可外扬&rso;，这种人家最要面子，天大的亏也是哑巴亏‐　&rdo;小张故意停住，要看他是何态度。

&ldo;嗯，嗯。这话倒也是。不过，&rdo;李小毛是只求&ldo;成其好事&rdo;，不惜迁就的态度，&ldo;事情总要摆平了好。&rdo;

&ldo;当然要摆平。那都由我来，大不了多花几两银子。其实，照我想根本也不会闯祸。&rdo;小张重重地在李小毛的背上拍了一下，做个鬼脸，&ldo;等一上了手，还不是服帖得一塌糊涂？&rdo;

就凭这一句话，李小毛便越想越兴奋；只嘻开嘴笑着。

&ldo;走、走！&rdo;小张鲁莽地拉着他，&ldo;寻个地方，好好谈这桩事。&rdo;

找一处地方是小张不大喜欢的所在，西湖边上带卖酒的茶座。他喜爱繁华，不耐领略情趣，只是为了要静悄悄说私话，所以挑选此处。李小毛自然信之不疑。

促膝低语，谈&ldo;下手&rdo;的途径，无非水浒上王婆所发明的&ldo;十分光&rdo;。这些话谈起来容易，就怕露马脚：一句话说得不切实际便知是外行吹牛，即令是真话也就不易为外人所信。小张是行家，自然丝丝入扣，娓娓动听：李小毛倾倒得相见恨晚。

&ldo;俗语说：&rdo;千肯万肯，就怕嘴巴不紧。&lso;这话你懂不懂？&ldo;

&ldo;怎么不懂？就怕男的瞎说。&rdo;

&ldo;对！&rdo;小张答道：&ldo;所以又有句俗语：&rdo;偷荤的猫儿不叫。&lso;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做起来不容易，好多成双搭对的好事搞坏，就坏在这句话上。&ldo;&rdo;这‐　&ldo;李小毛说：&rdo;我倒不大懂了。你说说看。&ldo;

&ldo;我一说你就懂。&rdo;小张很起劲地说，&ldo;你我都是在外头跑跑的；你倒想，搭着一个得意的，是不是唯恐人家不知道，到处要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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