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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闻此言,是那么地震惊,甚至放开了她的手臂,向后倒退了两步。他现在才看清,她的平静面容下,原来隐藏着一种悲愤难解的凄厉,使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中一瞬间忽然紧紧地绞痛了一下。
“午儿,这……怎么可能?”他失声道,完全失去了清晰思考的冷静。鲁公不是最疼爱她这个小女儿的吗?不是为了她,连他的出身寒微都愿意忍耐了吗?可是在生命将尽的时候,竟然这样评断着她,暗示太子妃在必要的时刻,也不得不下这个狠心?是怎样冷酷的心境,怎样扭曲的推断,才能下此决定?他知道她也许并不像太子妃那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然而她也并没有阻碍其余家人追求权势与荣华的脚步,即使她对此不以为然,又何至于如此呵?
他震栗了,不由自主地想要宽慰她,冲口而出道:“不会的,午儿,也许鲁公是别的意思,也许你只是自己会错了意——”
她蓦然盯视着他,眼光中仿佛有无限凝锐凄凉,沉静似水而冷凝如冰。他骤然明白她是会错了他话中之意,刚要辩解,就看见她唇角居然扯起一抹飘忽而恶意的笑容。
“你觉不觉得,‘韩谧’这个名字,听起来终究不如‘贾谧’那样气派?”
他一惊,隐约听出了这话中的某种冷酷的暗示,他觉得自己全身从头至踵,彻骨冰凉。“午儿,你是……什么意思?”
她再微微一笑,轻道:“看来所有的好戏,你竟然都错过了……无论是慈爱父亲临终狠心指摘女儿,或是你重视的韩家一脉,转眼间改宗过继,成为贾氏后人——”
他面容一凛,无法置信地盯着面前仍然笑颜如花的她。她的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有云淡风轻——该死的漠然呵,透着那样一种无动于衷!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又是惨痛,又是酸苦,无法调和。
他知道在他赶来之前,她一定也受了许多完全不曾预期的痛苦,然而环顾茫然,四壁孤立;他无法说出心底深藏的歉疚,但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补救这样的伤害了。只是他的无能为力,就一定要转化为最深重的惩罚,加诸于他么?原来属于他的一切,他们贾家都可以任意夺走,随兴处置么?
他忽然仰首向天,想笑,又想落泪,想吼出胸中一直以来积聚的郁气与酸苦;他的妻儿就在他的面前,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然而这个家的主人,却从来不是他;在这个家里,他从来没有说话的分量;因为他姓韩,而他的妻——现在,还有他的子——全都姓贾!那个彰显着无限权势地位的煊赫姓氏!
他忽而低首敛眉,心内有无限灰心落寞。在模糊茫然之中,仿佛这里已是鲁公府正厅,宫中前来的礼官,正手执一纸圣旨,在满室麻衣缟素的贾府中人面前,朗声宣道:“太宰鲁公贾充,胤子早终,世嗣未立……太宰素取外孙韩谧为世子黎民后,朕思外孙骨肉至近,推恩计情,合于人心,其以谧为鲁公世孙,以嗣其国。特此谕知!”
那冷酷的一声声,都叩入他的心底;当那礼官唤他名字,要他代为“领旨谢恩”时,他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压抑下心头几乎流泻出的怨忿。他趋前弓身,双手将那黄绢圣旨接下的那一刻,他听到自己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迸裂的声音;很清晰地破碎成千万片,零落成尘。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知道自己潜意识中曾不由自主期待过的某些事物,已经消逝了;并且,再难挽回。
☆、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月如梭,转眼间,又已匆匆数年。
散骑常侍韩寿,这些年来因为频频受命出京巡视,宣抚民情,颇有成绩,又被封为河南尹,竟然是一方父母官,职责所在,常驻任所,少有机会时常回京了。他在外终日奔忙,少不得冷落了京城贾府中的夫人、鲁公四小姐贾午。于是一度沉寂的话题再起,无非众目睽睽,要看同样滞留京都的齐王司马攸如何自处。
此时齐王德望日隆,中外属望;皇上愈加忌惮。有了皇上这般授意,左右臣下连忙上表进谗,力劝皇上应该疾速遣齐王出京就藩,免他势力日渐坐大,百官归心。于是皇上下旨封齐王攸为大司马,都督青州军事,诏令择日启程就国。命令一下,朝议哗然,一时间弄得满城风雨。
然而这些事情,毕竟是外间扰攘;贾府中依旧生活平和。
贾午坐在窗前,抱着小女儿放在膝上,笑着看她自己玩耍。虽然已身为人母,她的容颜仍旧年轻而美丽。
她的贴身侍女悦儿进来,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欲言又止。贾午终于不耐,出声问道:“悦儿,何事吞吞吐吐?”
悦儿仍不直言,只看着贾午怀中玩得很开心的小女孩。贾午神情一凛,命人将小女儿抱走,才又问道:“究竟是何事,需要如此神秘?”
悦儿趋前数步,将一张纸递到贾午手中。“小姐!姑爷果然还和当年那个小歌女暗中来往,藕断丝连,暗通款曲,凭诗寄意!这就是证据!”
贾午拧着一双柳眉,面容倏冷,疑问地看着面前的小婢,重复道:“暗通款曲,凭诗寄意?”
“是呀!小姐,姑爷果然还和那个低贱的歌女暗中来往……前几日,不是听说他花费不菲,购下精工制作的一张琴么?”悦儿忿忿然,指着那张纸道:“那果然不是谣言,姑爷把那张琴送给了那个小歌女作为纪念……小姐,这就是证据!”
她的眉心蹙得更紧,却并没说话,只是拿过那张做工低劣、纸质粗糙的笺纸,就着从窗口里流泻进室内的阳光,展开细看。
纸上并没有任何人名或落款,也没有任何关于这桩暧昧隐情的字眼;那端庄娟秀的字迹,只是题着一首诗。
“客从远方来,赠我漆鸣琴;木有相思文,弦有别离音。终身执此调,岁寒不改心;愿作阳春曲,宫商长相寻。”
她的眼中蓦然冲进了一层泪雾。她忿然将那张纸揉成一团,陡地站起身来,恨恨地将那个纸团用力掷向紧闭的房门;那纸团打中了房门上装饰的青琐,又反弹回来,落在她面前的地上,静静躺在那里。
“韩寿……”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你辜负了我!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她双手紧攥成拳,恨恨地一脚踏向地上的纸团,将那纸团踩在脚下。
“什么陛下青睐,对你付以重任,遣你出京宣抚地方民情?你……就是这样‘宣抚民情’的么?好个因私忘公呵——”她恨声怒道,眼里终于迸出了泪。
“不够吗?还不够吗?你所要的一切,我都已经给你了呵!你韩家一门的门庭振兴,你兄弟三人的高官厚禄!甚至还有这个家,我们的儿女……不行吗?不能让你的心里满意吗?不能让你忘却你所放弃的从前吗?有得……就一定有失呵!为什么你要耿耿于怀那些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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