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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终于还是活了下来。
“大人!大人?”凌子萩拍了拍司炎修的面颊,见他没有反应之后试探他的鼻息,发现呼吸还算平顺,这才朝周围望去。
之前下来的匆忙她没有发现,如今细细观察,她竟然发现这台子深处还有一个小的挡风洞,应该是常年被风侵蚀的结果,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拖带拽的把司炎修拖了进去。
忙完这一切,凌子萩这小身板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瘫坐在地上,望着对面眸眼紧闭的男人,可她知道此刻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那箭矢还在司炎修的胸口上插着。
她吞咽下口中唾液,凑到他身边,指尖在他胸膛上试探些许,确定箭矢应该插得不深之后,她脱下外衫扯成一块块止血布条,一手握着箭矢,一手拿着布条堵在伤口上,闭眼用力一拔。
只听「噗」一声。
凌子萩微微朝后仰了一下,箭矢就脱离司炎修的胸膛落在她的手里。
快,包扎!
凌子萩心中飘出这句话,连忙把布条朝司炎修的胸膛堵,可是,当她按了好一会儿发现手中的布条还如之前那般干燥时,她不解地把布条从司炎修的胸膛拿开,这才发现手中的止血布条上面根本没有一滴血。
怎么可能?
凌子萩连忙扯开司炎修的衣衫,想一探究竟,下一瞬,男人的呜咽声从耳边传来。
“咳咳子萩,我没事儿,但是你再脱下去,我很有可能要被冻死!”
凌子萩微怔,扭头望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男人,再回神望着自己的指尖,原来她情急之下已经把司炎修的上半身衣服脱了个干净彻底,而在这个风洞中,冷风随时贯入,司炎修此刻本就虚弱,再被这么一吹,定然是觉得浑身发冷。
“抱抱歉!”她瞅了眼司炎修的胸口,发现上面没有伤口后连忙把他的衣衫拉上,羞愧之余,起身朝外面走去,若是没记错,外面的台子上,有些枯木枝干,应该可以生火。
期间她不经意眸光扫过放在地上的箭矢,当她看到箭矢头上插着的东西,神色瞬间变得晦暗。
火慢慢给这不大的风洞带来些许暖意。
凌子萩把司炎修搀扶地靠在墙上,随着火光的闪烁,她低头专心致志地给他包扎伤口。
司炎修扫过地上的箭矢,扭头望着身边女子的侧颜,一明一暗的火光交接间本就越长越发娇媚的凌子萩,此刻在他的眼中,竟然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媚态。
他眸光微微暗淡,开口道:“你可是怪我用你那东西挡了箭矢?”
凌子萩手中一顿,侧头望着地上孤零零的箭矢以及箭头上的那个催眠钟,她应该怪司炎修吗?
怎么可能!他救了她的命,他当然要比那袖珍钟重要,只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心中隐隐觉得难过,压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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