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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小姐领口挂着刘芸俩字样，其实她不是前台，她只是后勤拖地的。不过刚前台小姐上厕所前拜托她帮忙看好了，于是现在，刘芸小姐蔑视地看了印风的一身廉价运动服，问道，&ldo;有预约么？我们钟总经理不随便见人。&rdo;

于是这个被刘芸默认为&ldo;钟总经理不随便见的人&rdo;，尴尬地看看左右，道，&ldo;请问，能借下你的电话吗？我打个电话给他。&rdo;

刘芸不耐烦地指了指不远处，那儿是休息区，靠边的墙上，有一部电话。

印风瘸着腿慢悠悠走过去。

吉阳是负责休息区清洁卫生的，不过他的牌子上的称号就好听很多：大堂经理。这是动用家里的关系才搞到的名号，当然实质上他的工作意义就是把这块地拖得一尘不染。

印风拿着那张名片刚拿起话筒，吉阳就道，&ldo;不好意思，先生，这边只对各公司的固定合作伙伴开放。&rdo;眼神里带着和刘芸一样的蔑视。

印风朝吉阳眨眨眼睛，&ldo;呃，抱歉。借用下么。&rdo;

吉阳不耐烦地看看他，印风对他一笑，&ldo;小哥，行个方便么，我找这儿的钟明。&rdo;

吉阳是个色胚，先不管那张脸是男是女，总之很好看就对了，于是在吉阳反应过来前，印风已经拿起了电话拨号。

只不过一直打不通，印风正奇怪，就见吉阳一脸鄙视地道，&ldo;打外线号码在前面加个9。&rdo;

印风照做，这一次，电话果真通了，温和的男生传来。

&ldo;喂，你好。&rdo;

&ldo;呃，你好。&rdo;电话接通，印风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钟明一手拿电话，一手合上文件夹，眼神一扫，跟了自己三年的秘书立即心领神会，拿上需要的会议资料先一步离开。这声音……听着耳熟，钟明愣了愣，看了下来电显示，大堂打来的？

&ldo;您哪位？有什么事吗？&rdo;

确定不是什么重要的合作伙伴，钟明以为是大厦里无聊的某个员工。这种地方，借机攀附上一个高层而飞黄腾达的事情比比皆是，钟明的语气透着些不耐烦。

印风愣了下，随即道，&ldo;我是蛋糕店那个，你可能不记得。也没什么，你有事就忙，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扰到你。&rdo;

印风是个聪明人，他跟任非云的整整十年，那是真真切切地在成长，不是在过家家。关于说话，印风总是高深莫测地对所有人道：这是一门艺术……所以当情场历史一片空白的钟明听到这句话时，恨不得狂扇自己三十巴掌再泪奔至大堂给那漂亮的瘸子一深情拥抱。

不过晚了，因为在钟明怔愣后悔幻想期待的这短短几秒里，印风已经挂了电话。

吉阳看印风的眼神已经趋近于在看一坨屎。

印风朝吉阳不好意思地笑笑，往外走去。

吉阳看着他一摇一晃的背影，忽然有些愧疚。毕竟对方是一个瘸子，还是个漂亮的瘸子，还是个貌似很穷却偏偏很漂亮的瘸子，他刚刚的态度好像过分了点？

吉阳很快被铃声夺回元神，刚接起电话，元神又跟着吓飞了。

钟明在那边阴森森地吼，&ldo;我不管现在听电话的是谁，总之刚刚那个人要是走出了大堂，今儿这几个午间值班的都可以回去蹲马桶了！&rdo;

吉阳冷汗直冒地挂了电话往大门飞奔而去。

印风好不容易走到马路边，刚准备拦车，就被一声大吼止住了步子。

&ldo;帅哥留步‐‐&rdo;

印风看着气喘吁吁奔到自己面前的吉阳，挑挑眉问，&ldo;怎么了？&rdo;

吉阳上气不接下气道，&ldo;钟……钟总经理请……请您上去。&rdo;

印风仿佛早料到，面无表情点点头，&ldo;哦&rdo;了一声就往回走。

吉阳莫名其妙地跟在印风身后走回大楼，旋转门里面，印风觉着慢悠悠转的玻璃对面，有炽热的视线一直往自个身上戳。

抬头，就对上了钟明那种&ldo;失散已久的儿子终于见到母亲&rdo;的渴求表情。

印风浅笑着进了楼里。钟明跟着旋转门出去了，又立马绕进来，奔到印风面前，有些结巴地问，&ldo;你……你怎么来了？&rdo;

吉阳下巴快要掉地上了，不远处的刘芸亦然。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黑山老妖钟总经理吗？他会结巴？天呐今天是什么日子？2012提前到来了吧……印风耸耸肩膀，不在意道，&ldo;翘班，没钱，口袋里只有你的名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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