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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俞诚安静接受,视线扫过不开灯的房间,停在敞开的衣帽间里,总觉得里面的杂物轮廓很熟悉。
&esp;&esp;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祁炀笑着打趣,“其实我就一普通二世祖,很多东西都是你教我的我们玩过游戏,下过象棋,滑过雪跳过伞只能说你太贪心,每次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时间一久,我就什么都学会了。而且啊你真的很喜欢说谎,每次都说下辈子和我在一起,但你从来没有兑现过。”
&esp;&esp;“是嘛”俞诚攥紧拳,用力闭闭眼。
&esp;&esp;下一秒,祁炀没有征兆地将他抱住。
&esp;&esp;或许是衣服湿透的缘故,两人胸前很冷,并没想象中的温情。
&esp;&esp;而且是单方面的拥抱,俞诚没有任何回应。
&esp;&esp;“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这是上辈子的约定。说好你一皱眉,我就给你拥抱。”
&esp;&esp;俞诚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地去回应他,“祁哥,像你这样清醒的人,居然也会饮鸩止渴吗?”
&esp;&esp;“饮鸩止渴,你说的很对。但我并不清醒,或者说,我是被你隔绝在外而不得已的清醒。你知道吗,期待具有成瘾性。好比你将一棵坏掉的种子种进土里,你明知道它不可能发芽,但就是忍不住会去期待它。同理,我知道重来多少次,结局大概率都不会更改,但我就是舍不得那一丝微弱的可能性。就是这种可能性,让我清醒的沉沦,那你说说,我又该怎么挣脱出来?”
&esp;&esp;祁炀一连串说了很多,语气平静得像是置身事外。
&esp;&esp;俞诚听得不是滋味,于是将手朝他的衣服里钻,“没事的祁哥,我可以帮你。”
&esp;&esp;可祁炀却立即沉下语气,“俞诚,你知道碰到平安扣意味什么吗?”
&esp;&esp;“知道,但是”心一横,俞诚拽紧黑绳用力一扯,抢到平安扣后立马下床退开。
&esp;&esp;和那时一样,罪魁祸首一入手,整个灵魂都被洗涤一番,抵消掉不少药效。
&esp;&esp;俞诚握着平安扣退到窗户旁,“祁炀,不用继续了。”
&esp;&esp;祁炀不说话,冷冷看着他。
&esp;&esp;俞诚不是不相信祁炀的能力,或许总有一次,他会找到完美的结局。
&esp;&esp;但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想再重来,甚至有些后怕,“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想被困住,就算其他平行世界的俞诚可能不是我,也不行。”
&esp;&esp;“你不相信我?”借着夜色隐藏表情,祁炀放下毛巾,朝他步步逼近。
&esp;&esp;俞诚强忍愧疚,将平安扣伸出窗外,“不是,我只是信命,而且不想再挣扎了。”
&esp;&esp;祁炀的脚步随着话音停住。
&esp;&esp;没继续往前,或许是心里也在渴求着解脱,只是他的定力一直不够好,如果让他自己选
&esp;&esp;应该百分百会继续下去。
&esp;&esp;两人对视好一阵,时间久到俞诚的手指都有些抖。
&esp;&esp;窗外的雷声,不时明亮他与祁炀的轮廓、表情他们眼里都带着悔恨,但并不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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