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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虎：&ldo;和谁结婚？&rso;陆遥翻了翻白眼：&ldo;和奥巴马。&rdo;霍虎：&ldo;什么马？跑得快么？&rdo;陆遥：&ldo;……&rdo;陆遥走到庭廊前，坐在落地窗边，呆呆地看着花圃。霍虎也走到她身边坐下。陆遥打量霍虎：&ldo;奥巴马没有草泥马跑得快，草泥马是奥巴马的四倍速升级版，懂么？&rdo;霍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ldo;加油。&rdo;陆遥：&ldo;大个子，你有喜欢的人么？&rdo;霍虎：&ldo;没有，以前有过，现在不喜欢了，女人是祸水。&rdo;陆遥撇嘴道：&ldo;男人才是好吗……你是我哥的大哥？你们平时都去哪玩？怎么认识的？&rdo;霍虎想了想，说：&ldo;以前我在吐蕃，喜欢过一个女人，她给我生了三个小孩……&rdo;陆遥眉毛动了动：&ldo;就是西藏嘛。&rdo;霍虎说：&ldo;嗯，西藏。&rdo;陆遥：&ldo;后来内女的咋拉，你们离婚了？&rdo;展行在阳台上说：&ldo;不行，我得去把他弄走。&rdo;林景峰笑道：&ldo;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呢，一个是你义兄，一个是你妹……&rdo;展行：&ldo;这坑爹的呢！虎哥连钱用哪几张都分不清，没事还好，万一我妹喜欢上他了，跟着他喝西北风吗？不行！绝对不行！&rdo;林景峰拉着展行的手，笑看着他。展行道：&ldo;我得对我妹负责！&rdo;林景峰说：&ldo;爱情是自己的事，亲爱的。&rdo;展行：&ldo;我妹还是个小孩！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对我二舅也是这样！我觉得我得开始引导她了……&rdo;林景峰忽然道：&ldo;你爸对你，也是这样想的，刚那几句真像你爸的口气。&rdo;展行一怔，想起展扬与陆少容的训导，以及对他与林景峰的关系的反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说：&ldo;懂了。&rdo;林景峰说：&ldo;虎哥其实人不错，再看看吧，我觉得你妹只是需要个人谈谈心。&rdo;霍虎说：&ldo;离婚是什么意思？我和她的小孩……都生病了。&rdo;陆遥心内一惊：&ldo;能治么？&rdo;霍虎难过地说：&ldo;儿子，女儿都是，脸上毛茸茸的……&rdo;陆遥诧道：&ldo;那是返祖现象吧，好几个小孩都是这样吗？怎么会？我记得是个别例子啊。&rdo;霍虎点了点头，想起从前的事：&ldo;我想把小家伙们养大，后来……我媳妇把它们都淹死了。&rdo;陆遥&ldo;啊&rdo;地叫了出声，忍不住眼泪：&ldo;为什么这么残忍？&rdo;霍虎耷拉着脑袋：&ldo;我离开布达拉宫的时候，她趁我不知道，就把孩子们带到纳木措湖边，亲手淹死了，再领养了两个孩子，对外面说是我们的骨肉……&rdo;陆遥捂着嘴，同情地摸了摸霍虎的头。霍虎说：&ldo;所以我就……再也没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很喜欢和小孩子们玩，你哥和你，都是很可爱的小孩。&rdo;陆遥只觉这前因后果实在是没头没尾，不成逻辑，霍虎道：&ldo;不想了，你要加油！&rdo;陆遥眼眶里泪水滚来滚去，点了点头。孙亮家的花园外墙，墙头蹲着只奶白色的花猫，霍虎看了一会，捋起袖子凑上前去，揭起它尾巴看了看。那花猫撅着屁股，莫名其妙，转头看了霍虎一眼。霍虎失望地说：&ldo;公的。&rdo;花猫：&ldo;？&rdo;花猫&ldo;喵&rdo;了一声，展行在楼梯上说：&ldo;陆遥，进来喝热巧克力吧，外面好冷。&rdo;陆遥恹恹地&ldo;哦&rdo;了一声，问：&ldo;虎哥，喝点热的？&rdo;霍虎还在花园里，斟酌许久，似乎在考虑一个难题，摆手道：&ldo;你们喝，别管我。&rdo;夜十一点，兄妹俩各自回房，展行握着林景峰的唧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花园外……&ldo;喵‐‐&rdo;大黄猫惬意的叫声。&ldo;喵‐‐&rdo;奶白色花猫殷勤的叫声：&ldo;喵‐‐？&rdo;&ldo;喵喵喵‐‐&rdo;两只公猫叫春。&ldo;喵！&rdo;花猫恐惧的叫声。&ldo;喵‐‐！！&rdo;花猫炸毛，显是被弄疼了。林景峰：&ldo;春天来了。&rdo;展行：&ldo;吵死了啊。&rdo;展行一摔枕头，吼道：&ldo;虎哥！声音小一点！&rdo;声音渐小，花园外，奶白色的花猫像是想逃跑，又舍不得，迟疑地喵了一声。大黄猫伸出一只前爪，霸道地搂着花猫，三只爪子扒地，半拖半抱地把它抱去胡同里了。翌日清晨。林景峰取出一张纸，放在床上：&ldo;这是斌嫂那边帮伪造的传真件。&rdo;又一手拿着佛指，另一手拿着方石，看着展行。展行征求地看着林景峰：&ldo;石头咱们可以……留下？&rdo;林景峰点头：&ldo;当然，新家也租好了，今天可以搬过去。&rdo;林景峰在海淀区租了间半地下室的小单间，地方偏僻，人流量大，大部分是北漂的待业者，夜间安不安全，展行倒也不用怕，林景峰不去抢人算好的了，谁敢来打他们主意？展行收拾好东西，与孙亮陆遥告别，去了他们的小新家，霍虎则仍然留在孙府上，一方面陪陪陆遥，另一方面，林景峰也表示新找的房子霍虎挤不下。林景峰取出钥匙，打开门：&ldo;你都想好接下来怎么做了？&rdo;新家几乎是个灰水房，斜天窗对着街口的花园，一缕阳光照进来，其余空间都是黑的，面积不到十五平方米，进门就是狭隘的小厨房，浴室，再一张床，没了。&ldo;我都想好了，明天就去故宫博物院。&rdo;展行看了一会，意识到，从今天起，他们就要面对真正的生活了。&ldo;这么小？&rdo;展行心想还好没拿孙亮送的摆设，要是把什么古董花瓶，青铜鼎甚至意大利沙发拿来，估计连门都挤不过。林景峰嘲道：&ldo;不满意？就这一丁点也得六千呢，三个月房租外加押金。&rdo;展行茫然点头，对几千没概念，莞尔道：&ldo;很满意，再满意不过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rdo;展行咂吧嘴，似乎还觉得有点不够，到处寻求可用空间，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唐悠送的小玩意彻底派上用场了，展行不禁感叹这小子实在是个天才，电击棒一拆开，可作台灯、擀面杖、衣服吊钩、毛衣去球吸棒……林景峰的几件从唐悠处凹到的小产品更是一职多能。他们几乎连电器都不用买，买了也放不下。林景峰枕在床上斜斜躺着，抻手指头，看着天花板出神，展行趴在林景峰身上，又亲又蹭的。&ldo;跟着我你后悔么？&rdo;林景峰忽然问。展行笑道：&ldo;现在还不，你呢？&rdo;林景峰：&ldo;当然不，这是我的第一个家，我很喜欢。&rdo;展行在他唇上亲了亲：&ldo;你打算啥时候去找工作？别再去挖坟了吧。&rdo;林景峰看着展行的眼睛，许久后微笑着说：&ldo;我得等一段时间，斌嫂会给我安排好。&rdo;展行蹙眉道：&ldo;又给你消息？让你去钻地？&rdo;&ldo;不是。&rdo;林景峰摆了摆手：&ldo;她会帮我找份活干。&rdo;展行欣喜大叫：&ldo;太好了‐‐！&rdo;林景峰被吓了一跳，继而也笑了起来：&ldo;那么高兴做什么？&rdo;爱情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剩下要解决的，就是面包了。林景峰虽然还有不少钱，但最好还是先别动，展行手里有两张卡，一张是他自己办的，里面有五千现金‐‐还没有真正决定在一起前，林景峰给他的盗墓酬劳。另一张则是林景峰自己的卡，里面还有十来万。展行掂了掂，把它们收好，他买了一本厚厚的《故宫博物院藏》，在家里背了两天，第三天起了个早，上街找工作，出门坐的士什么的，是绝对要杜绝的，更不能让孙亮的车到地下室外面来等，于是就只好坐地铁了。林景峰看了看地图，带着他，揣上释迦牟尼的金手指，前往故宫博物院。博物馆热闹非常，正是假期，林景峰说：&ldo;你进去了？&rdo;展行说：&ldo;我自己可以的，别担心。&rdo;林景峰点头：&ldo;你加油，我回家洗衣服，晚上来接你。&rdo;展行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博物馆门，走了进去，手机响，林景峰的短信：&ldo;宝贝，加油。&rdo;&ldo;我找王华副院长。&rdo;展行走进东廊，对行政区的门卫说。展行记得故宫博物院的负责人之一姓王，许多年前在他还小的时候，过来纽约世界博物馆开会，那时候正是陆少容接待，开完会姓王的还在他家吃了顿饭。思来想去，只有这人他是记得名字的。门卫问：&ldo;有预约么？&rdo;展行取出斌嫂伪造的介绍信：&ldo;没有预约，但这里有一份介绍信，我是人文大学的学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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