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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迹拿起了所有的客户资料,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这里也有密室之类的地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之中也有人是这次大赛的参与者,我觉得为了掩人耳目,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羞月灵机一动,提示了聂迹。聂迹把客户资料往旁边一扔,嘴角扬起一丝邪魅:“那好,我们就一间一间的找!”“你疯了!我们是秘密过来的,一旦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羞月大声喊着,声音也惊动了在厅里打电动的艾斯。艾斯连忙跑了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刚刚赶到,就看到了一脸坏笑的聂迹,他眉梢一抖,一股寒意升了上来。片刻之后,艾斯已经穿好了不知道聂迹从哪里搞来的清洁员的衣服,由于肚子太大,外衣的扣子都系不上。“听着,我最好的朋友,你现在冒充清洁员,到这座酒店里的每一间房里换床单,把所有屋子里有亚洲黄种人的房间号都记下来交给我,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聂迹扒着艾斯的肩头,表情极为认真。艾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说道:“晚上六点可就要比赛了,赶不上的话可就要被请出这间酒店了。”“我相信你是可以赶得上比赛的。”聂迹看了看表说道。艾斯知道自己拗不过聂迹,推着清洁车走出了房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已经快要接近六点整。聂迹头戴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架着一副大框的黑色墨镜,很好的遮蔽了自己真实的样貌。他站在酒店大厅的上方,手握着镀金的扶栏,如鹰一般审视着大厅里的人来人往。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这里纹丝未动过,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沉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里面。兜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聂迹把电话放到耳边,里面传来了羞月焦急的声音。“迹,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你的朋友怎么还没有回来!”“我现在回去。”聂迹应和了一声,挂断电话,匆匆的赶回房间。的确,大厅里的人流越来越少了,地下的赌场为了防止出千,此刻也是关闭着的,所有人都应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稍后的比赛了,无论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艾斯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千万……千万别是出什么事了。一路上,聂迹心乱如麻,但还是保持者应有的冷静。推开门,羞月一下子扑了上来,拽住了聂迹的手臂: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怎么办?他还是没有回来!要不然你替他去参加比赛吧,否则我们就会被赶出酒店!”“根本不可能,能入住到酒店里的参赛者,每一个人都是实名认证的,主办方不允许有人替赌的。”聂迹冷静地解释着,但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运转着。“到现在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羞月来回的踱着,一脸焦急的神情,脑海里在拼命地找寻着办法。聂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牙齿扣着嘴唇:“看来这能这样了!”羞月一愣,抬起头刚要开口,聂迹就已经转身跑开了。“在这里等我,别出来。”飞驰一般的速度,聂迹来到了警卫室的门口,一脚踢开门,里面只有大概七、八个警卫,看到聂迹很不友好的闯进来,他们全都警戒了起来。“什么人?”一个警卫大声喊道。聂迹没有多和他们废话,摘下墨镜连同外套一并扔到一边,一个箭步迎了上去。大概只用了一分多一点的时间,屋子里所有的警卫都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他迅速地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了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上面,没错,他要找的就是这个。一秒不得耽搁,聂迹飞身跳到了过去,见到了按钮的旁边赫然写着的“紧急灾难预警按钮”几个大字,一抹桀骜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按下按钮,震耳的警报声在整座酒店里轰鸣直响。一时间,酒店里所有的人乱成了一团,每一个人都是身家几十亿的富豪,他们极其重视自己的生命,不想有任何一丝风险。聂迹笑着,深深地抻了个懒腰,以示轻松,但就在此时,房间里那一排监控器引起了他的注意。☆、106交易由于聂迹的从中作梗,赌王大赛的首场比赛被迫中止。来自全世界各地几十名顶级赌徒,以及所有酒店的工作人员纷纷向酒店大门外拼命地跑着,提心吊胆,有的猜测是地震,有的猜测是火灾,有的认为是恐怖分子的空袭。聂迹见到监控器里所有人慌张逃窜的狼狈模样,不耻地笑了笑,随后,一双鹰眸瞬间一闪,似乎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屋子里所有的屏幕,都清晰映射出了酒店内每一个公共场所的监控,走廊、大厅、停车场,甚至是每一间客房的门口位置,都在监控之内。的确,从这里要找出哪间房间可疑,就要容易得多了,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首先酒店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其次要不了多久,假警报的事情就会被拆穿,到时酒店的相关人员一定都会到这里来。他迅速找到了两个身材差不多的警卫,扒下了他们的衣服,自己穿上了一件,另一件是给羞月准备的,而后把那两个光着身子的警卫用绳子捆了起来,用胶带死死地粘住了嘴,锁到了两个储物柜里面,自己带好了鸭舌帽和墨镜,走了出去。外面依然是乱糟糟的,聂迹迎着人流,与所有人逆方向走着,双眼极度敏锐地观察着每一个从他身边跑过的人,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高大威猛的身形在人却中显得格外的扎眼,但好在一身的警卫制服,加上帽子和眼睛,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其他人注意到。经过一番波折,回到了房间,推开门,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使得他的神经再次忐忑了起来,那种不好的预感又一次涌上心头。虽然他住的这间客房里大的惊人,加上楼上楼下共三层,十余个房间,但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屋子里空无一人。“羞月!”小心地关上门后,他象征性的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整个客房比其他刚刚离开的时候似乎要陌生了许多。“羞月!”这次他放开嗓门大喊了一声,回音把这个空间显得更加空旷。“糟了!”他低吼了一声,与此同时迅速地在每一个房间里找了起来,楼上楼下全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羞月的任何踪迹。“她不是也以为刚刚的警报是真的吧,这个傻瓜。”聂迹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有些发虚,分明就是无关痛痒的自我安慰。自己本来是三个人过来,现在已经无端的消失了两个,他真的不希望是发生什么的事情了,但心中不好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回到了卧室,他拿出电话拨通了羞月的号码,一阵刺耳的铃声却床下传了出来,这使得他心中一惊。从床下拿出了羞月电话,按下了挂断键,电话又恢复到了未完成的录音程序界面。连忙回放了录音,他的瞳孔随着听到的内容逐渐扩大了起来。————————————————————稍早一些的时候。“我看这次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反正两天后,聂仁君那边拿不出来交代,他们全家也是死路一条。”西装革履,金丝眼镜,这个唯唯诺诺,一脸胆怯的男人,正是聂仁义。在他对面坐在扶椅上,手中钳着一只大雪茄的罗森管家,奸诈的笑了笑:“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那个臭小子既然敢跟到这来,那我就让他死在这里!”“我们不必要多此一举吧,两天后他们一样是死定了。”聂仁义生怕事情出什么差错,毕竟他们要在这里做的事情,一旦被聂门那边知道了,自己可是会有大麻烦。罗森管家站起身来,拍了拍聂仁义的肩头,一脸奸诈逐渐转成了嘲笑:“知道了自己的儿媳竟然和他搞在了一起,难道你不想亲手摘下这顶耻辱的大帽子吗?”一句话刺中了聂仁义的愤点,他攥起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了低吼声:“这个贱女人!”“哈哈哈哈!”罗森管家大笑起来:“这次的交易可是关系到我们整个计划,想要完全的控制整个聂门,我们要对付的可不是只有聂仁君和他的两个儿子,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先拿他们一家开刀。”“说好的,当时候我会成为聂门的掌事人,你可不要反悔。”聂仁义随后赶紧提醒了一句。此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三个彪形大汉压着羞月走了进来。见到了自己的儿媳,聂仁义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一把抓起了羞月的头发。“你这个贱女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他大吼着,瞪着羞月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羞月则是充满挑衅地回视着他,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哼哼,你那个蠢材儿子到现在为止就连我的身体都还没见过呢,孩子怎么会是他的,这顶绿帽子,它戴的可真冤。”“贱人!”聂仁义抬起大手,一巴掌扇到了羞月的脸上,把她一下子打到了地上,一抹鲜血溅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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