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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蔓垂下目光，“妈，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很清楚，我现在要什么，就算以后会和他分开，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还是没办法做到放手，所以，妈妈，你原谅我的任性，就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

周蔓恳求她了，语气卑微到极点：“我没有求过您什么事，就这一次，我求求您了，妈，就算以后和他分手，我也不会后悔。”

张妘移开目光，不忍心看她，唉了一声，重重叹气，很无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病房陷入长时间沉默，周蔓缓了缓神说：“妈，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张妘还是叹气，过了会说：“你有没有想过，最后受伤更多的会是你，不是傅宴殊。”

周蔓说：“那都是以后的事。”

“那你是不是已经什么都没保留？给他了？”

周蔓没说话，代表默认。

“也是，我问的什么问题，都已经同居了，你都搬到他家住了，我还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妈……”

张妘捏着太阳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时代不同了，现在未婚同居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你想没想过，傅家会怎么看你，表面和和气气的，私底下呢，也怪我，当初应该多对你用点心，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对不起，是我不好。”周蔓心里愧疚，她就是一头热，可做都做了，没得后悔，她也不后悔。

“你的道歉，你是觉得伤害到我，还是后悔做了这事。”

周蔓很难回答，实话总会让人难受，特别这话不好回答，承认伤害了母亲，那就是后悔做了这事，可她不后悔，却也伤害到了家里人。

周蔓站起来说：“妈，是不是头疼，我帮你揉揉。”

“不用，行了，不要说了，我已经懂你是什么意思了。”张妘重新躺下来，“你走吧，不用留下来陪我。”

周蔓没再多说，但没有离开，仍然在医院陪了她一晚上。

当然是一夜无眠，她睡不着，一直等到天亮，张妘醒过来看到她还在，冷冷淡淡说了句：“你怎么还在这。”

语气到表情，好像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周蔓心里头真的很难过，说：“我在医院陪您。”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么，你不用上班是不是，赶紧走。”

“妈，那你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事。”

“是不是公司的事很多……”

张妘：“好了，你去忙你的事，不用你管，没想让你承担这些，你想做就去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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