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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第73章

一大早，有人便来苦力营，唤道：&ldo;方吴，方吴出来！&rdo;

方墨白揉着眼出来：&ldo;叫我做什么？&rdo;两个卫兵营的士兵上前：&ldo;你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rdo;不由分说押住了他，从苦力营破旧的营房里出来，早起的苦力们纷纷围观，不知发生何事，有消息灵通者说：&ldo;昨晚上周参军营下两个士兵被人打了，就是被他。&rdo;

跟周围人的反应相比，方墨白却仍是那副不羁的模样，眼弯弯地，似笑非笑，给人一路押到周参军营中，在堂下跪了。

周参军从内堂出来，落了座，哼道：&ldo;跪着何人？&rdo;

方墨白抬头，笑道：&ldo;参军大人不认得小人了吗？上回曾被大人打了三十军棍，三天都起不来那个。&rdo;

周参军见他笑嘻嘻地，便喝道：&ldo;住口，你居然还记得，还敢跟本官说起，既然如此，方吴！有人控告你在昨晚上跟三个士兵殴斗，你承认不承认？&rdo;

方墨白一本正经道：&ldo;回大人，昨晚上小人喝醉了，记得好像跟别人动过手，至于跟什么人……可就记不得了，如果真的跟军爷们动手，还请大人饶恕小人这次，何况小人也被打得够呛，军爷们的拳头可是不好受啊。&rdo;

&ldo;一派胡言。&rdo;周参军上上下下打量他，&ldo;你明明好端端地在这儿，哪里像是伤着的模样，再者说，你一个苦力囚徒，竟敢跟士兵殴斗，已经触犯了大营法纪，你还有什么话说？&rdo;

方墨白笑道：&ldo;大人明察秋毫，慈悲为怀，小人全听大人决断。&rdo;

周参军皱了皱眉，便道：&ldo;瞧你还算恭顺，又并无抵赖之qg，本官就酌qg处置，来人，把他拉出去打十军棍。&rdo;

方墨白被拉到庭间，杀威棒上上下下翻飞，劈里啪啦被打了十军棍，相比上回那三十下，这点儿数对他来说不过如此，两个士兵拉扯他起来，方墨白摸摸臀后，笑道：&ldo;还好，不像上次屁股开花。&rdo;

士兵们将他重推搡进厅内，方墨白单膝一屈，缓缓跪下，其实还是有些疼得……却仍笑：&ldo;多谢大人开恩。&rdo;

周参军哼了声，看他脸上隐隐有些汗意，脸颊略发了红，便道：&ldo;今日不过是让你知道点厉害，你也吃了两次罚，不要再执迷不悟，明知故犯。&rdo;

方墨白道：&ldo;是是，小人全听大人的。&rdo;

周参军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看着他跪在地上，衣衫褴褛破旧，又带灰尘，鬓边乱发上挂了根糙，随着晃动，他便又皱眉道：&ldo;本官念你知错能改，且你又是个能gān之人，如今本官身边少个伶俐办事的，你就留下吧，以后就不必在苦力营了，就在此当差。&rdo;

方墨白面上略微有些惊诧神色，然后却又笑了，看周参军一眼，道：&ldo;多谢大人赏识。&rdo;

方墨白出来之后，外面一直等着的程英急忙扑过来扶着：&ldo;方大哥，你如何？&rdo;见他jg神似乎还好，虽然走起来仍是一瘸一拐，却不像是上回被打三十的时候，连走都不能走的惨样。

方墨白抬手，便把程英搂过来，手搭在他肩头借力：&ldo;还好，也算是因祸得福。&rdo;

程英扭头看他，方墨白便把周参军收自己在麾下之事说了，程英听了，惊愕道：&ldo;哥哥，当真？他这是怎么了？&rdo;

方墨白道：&ldo;谁知道，不过他总算记得我，嘶……还是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打得屁股开花。&rdo;

程英笑道：&ldo;那也是你自找的，若你再这样激怒他几次，打烂了都是有的。&rdo;

方墨白笑道：&ldo;打烂了倒也没关系，横竖留我一口气就行，只要一口气还在……&rdo;

程英斜眼看他：&ldo;方大哥，我真服了你，为什么你一直都能这么看开？若是别人似你这样，恐怕光愁也都愁死了。&rdo;

方墨白哈哈一笑：&ldo;愁有什么用？死又有什么用？沉着脸不会让你的境遇好些，笑着多好？笑着笑着，就连自己几乎也就相信现在所有都是好的，别的什么我改变不了，还好没人管得了我笑……&rdo;

到了中午，方墨白换了一身衣裳，便去见过周参军，近侍的人见了他，面色有些诡异，方墨白不以为然，等那些人通报过了，便径直入内，见室内空空，别无他人，只有周参军坐在书桌背后，正在看一份什么东西。

方墨白上前见礼，周参军抬眸看他一眼，并未吭声，他看来是三十开外年纪，比方墨白要大上几岁，是去年才调来沧城的，在方墨白眼里，觉得此人心胸狭窄，为人有些刚愎自用。

方墨白在旁边站了会儿，周参军都始终没出声，方墨白倒也耐心，便看室内布置，摇头看了几回，便听周参军道：&ldo;看够了么，我让你来是伺候本官，不是在此清闲的。&rdo;

方墨白忙道：&ldo;大人有什么吩咐？&rdo;

周参军斜睨着他，道：&ldo;去给我倒杯茶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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