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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楚闭了嘴,就这么看着巫赫,又抽了一根烟出来,没有点燃,只是有些焦虑地咬在嘴里,闻着那股烟草的味道。
&ldo;我没有听过这个词,但也仅限这个词。&rdo;巫赫的眉头越皱越紧,&ldo;巫连那件事情家里藏得很深,我知道你已经查到了点什么。老师想要查就查,但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rdo;
&ldo;少扯了,&rdo;裴楚按着巫赫的左胸口,&ldo;你从来没有放下过那件事情,你一直在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怕得做噩梦。我也怕,我们都怕。&rdo;
巫赫的心跳在他的掌心里跳得很快,带着不太安定的不规律。他向裴楚又要了一根烟,在这个已经没什么人的公交车站前坐下,良久,也没有点烟,似乎在漫长地思考该从哪里开口说起。
&ldo;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rdo;巫赫点燃了打火机,紧紧地皱着眉头,&ldo;我知道巫连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每次我看到他跟管家说话、跟带回家的情人说话,都会感觉到不适,像是他在释放什么让我很排斥的东西一样。&rdo;
话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巫赫有些焦虑地掐着烟:&ldo;也许是这个一直让我觉得怕,特别是他做完跟老师的手术之后超脑症恶化,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我只要一靠近他就会烦躁不安……&rdo;
裴楚其实知道巫赫在怕什么,他们怕得是同样的事情,但是两人都不说出来,也说不出来。他一直在想着蓝野霖采访巫连的那个疯掉的老师的音频,那些夹杂着尖叫的风言风语历历在耳,让他头脑发晕。
&ldo;你知道巫连老师们的事情么?&rdo;
&ldo;嗯。&rdo;
巫赫握住了裴楚的手,他的手心很凉,带着冷汗的潮湿。裴楚的手也没好哪里去,紧紧地回握住了他。
&ldo;他们对这些事件讳莫如深。&rdo;巫赫说。
&ldo;但是他们给巫连做过检查,肯定给你也做过检查。&rdo;
巫赫突然笑了一下。
&ldo;不用检查,老师,&rdo;他转过头来,看向裴楚,眼睛里面带着深深的阴影,&ldo;我四岁的时候,有一次用精神完全控制住了管家,让他出门给我买巧克力。之后家里从来没让我去过学校,只请了很多老师来教我怎么控制自己。他们不跟我说,但是我能够猜到一点,我也许比还能上学的巫连更棘手。&rdo;
巫赫的眼睛被霓虹灯照得明暗不定,照得裴楚的心被绑在了石头上,一点点地沉进了水里。
&ldo;但我做得很好,高中前那些人就教会了我怎么控制自己,才送我出去读书,&rdo;巫赫说,&ldo;我跟巫连不同,甚至在超脑症犯病的时候,也没有让那些不知情的老师们受到我的影响。&rdo;
说着,巫赫有些讽刺地勾了一下嘴角:&ldo;但一直到今天,老师跟我说了催眠体这个词,我才知道原来像我跟巫连的这样的人,还有一个名字。&rdo;
裴楚伸出手,也不管是不是还在大街上,紧紧地抱住了巫赫。他觉得巫赫需要被拥抱一下,他也迫切地需要抱住点什么。
&ldo;你跟巫连是不同的。&rdo;
巫赫身上带着跟他同样的烟味,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放轻了声音:&ldo;既然今天突然聊到这个,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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