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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老板对孩子都很好。&rdo;胡妈说：&ldo;不论是否亲生的，他都很疼惜。&rdo;

&ldo;因为这次事故，大老板对本地医疗水准感到不足，于是在数年后建立和仁医院。&rdo;棠叔说。&ldo;如果当时有更安全的堕胎手术，不会影响孕妇的生育能力，芊柔也不用吃这些苦，亦不会在永礼少爷出生后患上抑郁症。&rdo;

&ldo;所以说，俞永礼的劣根性是来自那个强奸犯啊?&rdo;阿声没头没脑地爆出一句，就像在他人的伤口上撒盐。不过，这次众人没有反驳他的话，棠叔更是苦笑了一下。

&ldo;对啊……永礼少爷的劣根性……或许真的是来自生父……&rdo;棠叔边摇头边说。

&ldo;阿棠，永礼少爷再怎么顽劣，他都已经不在了，就别说坏话吧。&rdo;胡妈说道，虽然语气并不强硬。

&ldo;关警官怎么知道这事情的?&rdo;蔡婷突然问道。&ldo;就凭我们刚才的话，他就知道大伯和婆婆的过去?&rdo;

&ldo;哔……&rdo;指标先移到yes，再在画面中间徘徊。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大概是可以看出大部分，但细节只是猜测吧。&rdo;骆督察若有所思，静默了一阵子，然后说：&ldo;对了，刚才阿声不是说过俞永礼在中秋节出生，愚人节去世吗?胡金妹则说过阮文彬在一九七一年四月结婚，同年诞下长子。中秋节在九月或十月，跟婚礼相隔不足七个月，就算是早产儿也未免有点夸张，想成未婚怀孕较合理……如果父亲是两位&lso;准驸马&rso;之一，那王冠棠的可能性比阮文彬更大，因为调查指俞竿柔跟王冠棠较要好。假如是阮文彬强暴俞芊柔令她怀孕，就算俞丰逼他们结婚，婚后也不会将集团的大权交给对方，而是让王冠棠扶助年轻的俞永礼当接班人，于是得出孩子的爸是第三者的结论。&rdo;

&ldo;哔。&rdo;声音就像是老侦探的嘉许。

&ldo;那么俞永礼……&rdo;

就在骆督察说话时，俞永义突然站起来。这时候，众人才留意到俞永义的脸色苍白，五官紧绷，满头大汗，精神就像接近拉断的橡皮筋。

&ldo;永义，怎么了?不舒服吗?&rdo;蔡婷关心丈夫，紧张地说。

&ldo;我……我……&rdo;俞永义结结巴巴，只吐出两个&ldo;我&rdo;字。

&ldo;俞永义先生，你……&rdo;

&ldo;我、我自首了。人是我杀的。&rdo;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倒。

俞永义双手颤抖，狼狈地除下眼镜，不断回头偷瞥后方，就像有看不见的人在盯着他。

&ldo;俞永义先生，你说什么?&rdo;骆督察紧盯着对方，问道。

&ldo;我说，人是我杀的，请，请你别让关警官继续说，我一切都招了。&rdo;俞永义抱着头，似乎是受不了老侦探的威慑，忍受不住突然被揭发的恐惧，于是自承罪行。

&ldo;你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亲!&rdo;胡妈的眼泪再次流下，&ldo;你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啊!你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满吗?是因为欠债吗?是……&rdo;

&ldo;不、不，父亲不是我杀的……但大哥是。&rdo;

俞永义的话就像第二个震撼弹，令在场人士都慑住。

6

&ldo;俞永礼?俞永礼不是死于车祸吗?而且当年你只有……只有九岁!&rdo;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白，骆督察也失去本来的沉着。

&ldo;对，我九岁时杀死了大哥，这秘密我隐瞒了二十多年。&rdo;俞永义再次坐下，双手掩面。

&ldo;九岁的你如何杀死俞永礼?&rdo;骆督察问。

&ldo;那、那天是愚人节。&rdo;

&ldo;所以?&rdo;

&ldo;那、那天我想做些恶作剧，于是请棠叔替我找一些……吓人的玩具。&rdo;俞永义颤声地说：&ldo;那是一些伪装成汽水罐的小玩意，只要一拉盖子，罐子底部就会打开，掉下一堆塑胶做的虫子。&rdo;

&ldo;啊!是那个!&rdo;胡妈说道，显然她是被作弄的对象之一。

&ldo;我觉得有趣，就放了一个进大哥的车子……&rdo;俞永义咬紧牙关，手指像要掐进头皮。&ldo;大哥出事后，我听到有人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那儿坠崖，尤其是那路段并不险隘，道路又宽，就像是被猝不及防的东西影响，扭动方向盘而失事……&rdo;

&ldo;所以你认为俞永礼在驾驶时打开罐子，被假虫子吓了一跳，于是连人带车掉下悬崖?&rdo;俞永义无力地点头。骆督察一脸为难的样子，他没想过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宗旧案件。

&ldo;唔……俞永义先生，我们现在调查的是令尊的命案，俞永礼的意外不是我的调查范围，我暂时管不著。我不是法官，不能说你有没有罪，但以我的经验来说，这情况多半会判为意外，相信亦不会起诉。待令尊的案件解决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好吗?&rdo;

俞永义抬起头，以像小孩做错事的眼神望向骆督察，微微点头。

&ldo;呃……师傅，你连这件事也知道吗?&rdo;骆督察问道。

&ldo;哔。&rdo;

指标毫不犹疑，跳到yes的上面。

&ldo;那，这件事跟阮文彬被杀有关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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