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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啥呢?”
“待在家里,饭总是可以做的吧。”
“我就是天生来伺候人的。”
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因为门开着,清晰可辨。
暮思闭了闭眼。
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暮影坐在旁边的书桌前,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可是她的视线并不在书上,只是呆呆地望着墙上的画。
今天是大年三十,早上暮思和汤喻樗去给娜娜补了课,下午陪他回宾馆。
半路上,妈妈发短信:“大年三十,不在家待着,跑出去鬼混什么?”
暮思回来的时候,暮影正站在房门口,妈妈在厨房里做饭。
“你管我去干什么?”
“这家里有什么好待的!”
暮影从小就是个急性子,也是个直肠子,想起什么话来就说什么。
两个人面红耳赤地吵着。
厨房里的母亲,哭着,断断续续地道:“你走,都走,都走了干净。”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每次都以两人吵累了为结。
并不见父亲的身影。
暮思并不去劝架,因为这些事情好像也说不清楚,没有谁错,也没有谁对。
对错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
暮思如果去劝,只能让母亲的矛头对向她。
她走进房内,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着假寐。
脑海里回忆着以往的一切。
也不是没有和睦的时候。
父母虽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也没饿着、没虐待她们。
甚至小的时候,家里还是充满欢声笑语的。
那时候,暮思还不能完全理解何为重男轻女。
但是母亲那时候偶尔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却让人心痛。
只是初次听到的时候,暮思还小到不知道那话里隐藏的寒意。
晚上躺在妈妈怀里睡觉,妈妈沉默着沉默着,突然说道:“哎,你要是和龙龙一样,有牛牛就好了。”龙龙是邻居家的儿子。
从小,她和暮影穿的衣服都是男孩子的,上面映着奥特曼的那件,暮思现在还能完全记起来样子。
她和暮影常年留着短发,又配着男生的衣服,常常被同学排挤。
那时候她们还住在农村。
后来,母亲执意让父亲在县城里买了房子。因为暮思的婶娘生了一个儿子,自有一股神气,和暮思妈妈越来越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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