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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 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第1页）

当晨曦映亮天空的时候，传久驾车出发了。

汽车在不太宽阔的路面上行驶着，行人一见都躲得远远的，路上的哨卡都不敢盘问，立刻放行。偶尔发出一二声喇叭的鸣叫，当天晚上就顺利地赶到了烟台。

传久休息了一夜，二天中午到了龙口。先把车开到警局，值班的警察恭敬地问：“您找谁？”传久说：“找陈警长”。值班的警察有些巴结的，热情的指点。见到陈警长，热热闹闹的寒喧一番，约好晚上聚聚，传久把车停在警局，就到学校去找张栋才。

进了学校，传久转悠了好久，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才找到人。远远地看到张栋才和十几个学生围坐在孙老师的周围，好像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传久缓步走过去，见有人过来，那群人安静了下来。张栋才见是传久，喜出望外地冲了过来，紧紧抓住传久的手，久久的不松开，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传久说：“刚到，就来看你。”边说边拉走到人群跟前。

传久向孙老师微微一躬身，叫了声：“孙老师，好久不见。”又向周围的学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孙老师有些不咸不淡地说：“刘少爷，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传久笑着说：“有一年多没见到张世兄了，前几天到烟台有事，特来看看他。”接着问道：“我看你们说得挺热闹的，在说什么呢？”孙老师还是那种不咸不淡地腔调：“没什么。中午休息，大家闲聊呢。”传久说：“对不起，扰了大家的兴。我与栋才兄有些私事要谈，我们走吧”。又向大家点头致意，拉着栋才走啦。

与张栋才边走边聊，张栋才显得很兴奋，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从中了解他的学习、朋友、生活，也了解到了张栋才的思想状态。

回到小院，传久掏出一百大洋递给张栋才，他连忙推脱，说：“你上回留下的伙食费，还剩下好多呢。”传久说：“你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吃饱吃好，才能长高长壮，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更好地为国家、为民族效力。拿着。”硬塞给他。

传久想起在后世老爸曾提起过：他的一个姑父家里原是个草药郎中，治别的病不怎么样，可治风湿是挺有一手的。可惜一家人被财主逼死了。也不知这家人还在不在，就故意说起要找个能治风湿的中医，张栋才果然讲起他姑父。传久马上就要走，张栋才为难地说：“有好几十里路呢，下午我还要上课。”传久果断地说：“下午请假，我们还要赶回来吃晚饭呢。”拉着张栋才就走。

让张栋才到学校找老师请假，传久自己到警局开车，再到学校接上人，一溜烟就到了张栋才姑父居住的村子。

传久见村里路窄难行，便将车停在村里的大路边，步行过去。走不多远便是张栋才姑父家，远远望见外面围着不少人，分开人群，还没进门，就听院子里面在吵。传久拉着急着要闯进去的张栋才，停下脚步，倾耳细听。

只听一个沙哑嗓子在说：“我说老马啊，你借我们家的钱，已经小二年了，连本带利有二十好几块啦，自古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你得给我还清喽。你家那个臭小子竟然对本少爷出言不逊，被少爷我打了，你又能怎么着，谁让他顶撞本少爷呢。光是用你家的五亩旱地还账，只怕还差不少，要不就加上你家春花顶账，少爷我正缺个铺床叠被的贴身小丫环。”话语中透着一丝丝淫邪。

张栋才一听火冒三丈，就要从里冲，传久拉住他，缓步走进院子，边走边鼓掌，嘴里还在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得太对啦。”见一个少年人躺在一中年人怀里，头上还流着血。边上还耀武扬威站着一瘦二壮三个人。

传久从皮包里抓出一把大洋，说：“欠条。”那个瘦子说：“欠条今儿没带，回头给你送来。”传久一耳光甩过去，将那个瘦子打了个趔趄，骂道：“你他妈不带欠条就来讨债，是蒙事呢，还是找死呢？”

两壮汉见少爷被人打啦，冲上前来，挥拳便打，抬脚便踢。传久躲闪了两下，从包里抽出枪来对着二人，二人一见就愣住了，传久喝道：“跪下。”一人腿一软便跪下了，另一个还硬挺着。传久上前，一脚向腿后弯踢去，通的一下，那小子也跪下了。传久拍拍他的头说：“这才乖嘛，待会大爷带你买糖吃。”院里院外一阵哄笑。

传久正在问是怎么回事，外面冲进来好几个人。听见众人都在恭敬地“李村长”、“东家”的叫着，传久知道正主到了。只见李村长色厉内荏地嚷着：“怎么着，欠帐不还还打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

传久笑容满面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李大村长，你听谁说欠帐不还啦，钱我都带来了。欠条。”李家账房拿出欠条和利息清单，传久一看，一年半前借的五块钱，是驴打滚的高利贷，现在要还二十七块半。传久笑着说：“这生意做得。”数出二十八块，递了过去。

李村长接过钱转身要走，传久说：“请稍等，你的账清了，现在算算我的账吧。”李村长惊奇地问：“你有什么账要和我算？”

传久指着受伤的少年说：“上个月就说好了，我请这位小兄弟到我店里做事，八个大洋一个月，今天我来接他上工。看他这样子，没三个月是养不好的，这工钱总不能让我出吧。加上治疗费、营养费、护理费、误工费，咱是文明人，也不好意思多要，您随便给个百儿八十的就成。”

李村长气得直哆嗦，挥手叫道：“哪来的无赖，竟敢跑到我这敲诈勒索，就这么个四六不懂的乡下小子还八个大洋一个月，你打听打听这世面有这行市么，就你这样还敢到我这敲竹杠？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马王爷有三只眼，给我打，打死勿论。”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冲上来了，随着二声枪响，二个壮汉翻身倒地，传久的枪已顶在李村长的脑门上。

从口袋里掏出侦缉证，在李村长的面前一晃，传久冷森森地说：“八个大洋请一个小厮怎么啦，老子有钱，老子乐意，就是本少爷百儿八十的打赏，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不过李大村长，你今儿个可摊上大事啦，率众围攻ZF工作人员，竟然还叫嚣打死勿论，李村长，你的胆子可比天还大。”李村长还算硬气，被枪顶着头也没瘫倒在地上，嘴里还与传久争辩着，可双腿不时的发着颤抖，看得出是外强中干。

传久这一动枪见了血，院里院外顿时一片寂静，账房先生还算镇定，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说：“这位先生，这都是误会。大家都是场面上的，要不咱到东家屋里详谈，如何？”

传久眯着眼睛一想，说：“好吧，带路。”招呼张栋才上车，给了他一支枪，告诉他：“你就在这守着，给你姑父说，以后这不能住了，收拾一下，准备搬家。”

开着车到了李家，李村长一见到传久是开着汽车来的，悔得是直拍脑门。传久先是大打官腔，乱扣帽子，再后来是一口咬着自家的亲戚不能白让别人欺负，反正是不依不饶的。

李村长连哭穷带求饶的，账房先生在旁边说好说歹的，最后达成协议：八条大黄鱼了账。等金条验收完毕，盯着李村长的眼睛，传久拉着长音说：“李村长，等我一走啦，你是不是打算撒着欢地整治老马家啊？”李村长连忙低眉顺目的回答：“不敢，不敢。”

传久说：“俗话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干脆点吧，惹你不起，我总躲得起，老马家我带走，你总得意思意思吧。”李村长咬着牙说：“您是爷，您吩咐。”叫来老马，在传久口中，马家的五亩七分半浇地，成了上等良田；马家住了几十年斑驳的老宅子，成了古朴典雅的农家宅院，李村长出一百大洋购买，请族老见证，钱物两清。

带着怀抱一百大洋，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老马，回到马家，这时传久才看到春花，虽然是眉清目秀，可终究年龄才十岁左右，正宗小罗莉一枚，对李家少爷的这种恶趣味，传久感到暴寒。

一看到摆了半个院子的大包小裹，大缸小坛，传久头立刻就痛了，这么多东西大概要一个大车才能装下，让他们挑了一下，这也舍不得，那也放不下。

传久只好下令：除了老马死活不放手的木匣子，再就是二坛老马的老爹泡制的治风湿的药酒，其他人除了身上穿的，手上的包袱不许超过斗大，其它的统统不上车。马家人又一窝蜂似的窜回去，好半天才出来，全都换上了最好衣服，手中抱着一个大包袱。其它的东西全都送了街坊四邻，大家挤上车，在李村人羡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回到龙口，让张栋才带着去买铺盖，安置他姑父一家。传久则开车到警局，把车停好，找陈警长喝酒去了。在酒桌上，传久说起要请陈哥帮忙买房。陈警长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传久就一五一十地说了。陈警长大笑了一阵，说：“老弟，你的财运，老哥都快羡慕死啦。”传久笑道：“眼红啦，分你一半就是。”陈警长赶紧推脱。

三二天后，陈警长带着传久看地方，传久看过，城郊一座农家小院加边上的一亩多地，种粮的话虽然少了点，可种点菜挑到街上去卖还是不错的。房屋破旧了些，稍加打整一下就能住人，而且才几十块钱，觉得十分满意，都懒得还价了，当即签字划押，付钱买下了。陈警长笑着说：“老弟，你可要请客才行。”传久满口答应，当即定下晚上请。

传久回到小院，叫上张栋才和他姑父一家，带着铺盖行李，到了小院，将房契、地契交给老马，说明是用这些交换那二坛酒。

可老马不这么认为，那二坛不值钱的酒，是不可能换到县城这样的房子和地的，当然对传久感激涕零。晚上传久带着张栋才和老马父子，来到酒店，将老马父子引见给陈警长，拜托以后多多关照，陈警长当然是满口答应，又拍了回胸脯，说过段时间等马家小子养好了伤，到局里先混个差事。

又流连了二天，传久要回去了，到陈警长家拜访，送上礼物，闲话一气，正打算告辞。见陈警长七八岁的小儿子，在院子里拖着一把对他来说太长了点的剑，正对着院中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较着劲，张牙舞爪地对着树干狂劈乱砍，玩得不亦乐乎。孩子紧握着剑柄，又喊又叫、又劈又砍的玩得很认真，传久看着孩子玩得挺有趣的，就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

正因为多看了这几眼，让传久总觉得这把剑有些不对，定睛观看发现这把剑的剑身比较正常，而剑柄则显得有些细小，相较之下剑身就显得臃肿，剑锋处都有些开裂，不过扔在地上的剑鞘看上去朴实无华，倒也有些古朴之意。心里一动，想起在后世曾看过的一个收藏趣闻，便与陈警长说起一个小侄痴迷剑侠，正要找柄宝剑送他，佯问到哪里能弄到。

陈警长连忙从儿子手上将剑抢过来，不顾孩子在一旁咧着嘴直哭，擦拭干净双手奉送，传久当然不能同意，要给钱陈警长是坚决不要，二人僵持起来。传久便从包里寻找出一块玉佩与他交换，又从后腰抽出美国柯尔特左轮手枪，说是送与小朋友玩，见孩子抱着枪不撒手，才皆大欢喜。与张文才道别，和老马告辞，并留下些钱，拜托老马多泡些药酒后，传久开车回青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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