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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无语。

许久他才幽幽地道：&ldo;你反倒害了他们姐妹。&rdo;

我看他，听着下文：&ldo;为了避免侍女、内官们偷拿东西出宫。皇家的物品都烙了印。不能买卖。除非是先拿去熔了。而今查得严，一到当铺说不准就会抓去见官了。&rdo;

我突然想起金钿上那个细小的寿龟烙印。恍然大悟。

&ldo;簌&rdo;地趁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做。也许那姐妹已经出宫了。于是望向他。

他叹气中叫来明连：&ldo;你赶去，拦住他们。若是找不到，就在衙门等着。看那首饰值多少钱，用原价银两换回来。&rdo;

接着又说：&ldo;虽不值钱，也是我的心意。不要随便就丢弃了。&rdo;

傍晚，那钿子果然原封不动地被送到怡园。

稍许，碧莲带回来一个小宫女。十一、二岁。身子瘦弱单薄。碧莲领到我跟前说：&ldo;姑娘，留紫末在怡园可好？&rdo;

原来，这个紫末本在御膳房生火。年前，不小心掉在池子里，害了伤寒。高烧不止。昏睡几日便哑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现在，哪个地方都不要她。嫌她碍事。刚才又有人欺负她，不给饭吃。正巧碧莲遇上，气不过就让她过来了。

我招手唤来她。小姑娘万分害怕，却又不得不听话的神情让人揪心地痛。

我问：&ldo;可以听见我说话么？&rdo;

点头。

&ldo;会写字么？&rdo;

摇头。

&ldo;若是不会写字，又要让人知道你的意思，只有用手说话了。日后留你在怡园。我教你，要学么？&rdo;

她使劲点头。

我伸出右手手指，一边做手势一边说：&ldo;&lso;好的&rso;是这样回答。跟着做。&rdo;

她盯住我的受，比划。笨拙却学得很认真。

碧莲惊呼：&ldo;姑娘如何懂这东西的。&rdo;

抬手纠正紫末回道：&ldo;以前，我专门花心思去学过。&rdo;

碧莲不解：&ldo;学这有何用？&rdo;

我柔和地看着紫末专注且稚嫩的脸蛋，笑而不答。

第11章

剑州的天气比锦洛、京都暖和。

上午在怡园的水榭回廊上喂鱼。惊奇地发现水中冒出了荷叶的点点绿色。

有了紫末这丫头，每日的时光流得也快了。

她虽然不会说话，却也不是个安静的孩子。想告诉我什么的时候就咿咿呀呀地，手指在空中乱划。傍边的侍女们便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听，脸蛋胀的通红，低落下去。慢慢地变得沉默。

我没有阻止她们。这是紫末她必须面对并且承担的。异样的目光，深厚低语的嘲笑。一切不可逃避。

康宁殿的青汶害了风寒，缺人手。于是让碧云过去顶班。她偶尔也会回怡园看看，自然也有意、无意地带回些断断续续的消息。

她小心瞅了我一眼，似乎无心地叹了一下：&ldo;姑娘，听说晋南王要把女儿嫁给尉子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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