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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此时不管尚君诚他们有何反应,高声问道:&ldo;苏掌门,你为何确定涵光是得了重病?到底这个病症严不严重啊?&rdo;
苏小舞抬首望向远处的云端,面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长吁短叹吊了众人许久的胃口,才轻笑的说道:&ldo;你们难道没有见到过少白头吗?因为思念某人一夜白头,也不是不可能啊。&rdo;
感到叶离惊讶的目光,苏小舞无可奈何的眨了眨眼。她还能怎么说?说不能近亲结婚、说可能隔代遗传、说隐性基因和显性基因?不把她也当成妖怪抓起来都对不起惠痴和尚那句&ldo;阿弥陀佛&rdo;。
衡山派掌门夏流阳眯着他本来就细小的双眼,不信的朝水涵光一指,问道:&ldo;那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rdo;
苏小舞耸耸肩,大惑不解的反问道:&ldo;难道你们没见过什么叫天行赤眼吗?&rdo;一副嫌他们大惊小怪的模样。天行赤眼,就是现代俗称的红眼病,苏小舞的同学曾经得过,她曾好奇在网上百度的时候得知的中医名称。
青莲师太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着水涵光,虽然觉得苏小舞有点强词夺理,可是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
&ldo;那你又为何说他身患重病?好像这两种病都不是很严重吧?&rdo;夏流阳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ldo;他得了天行赤眼都五年了,视力都快失去了,还不算重病?&rdo;苏小舞急中生智的回了一句,她刚刚也是随便说了一句重病,没想到夏流阳这么计较。
尚君诚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阵,一面双目紧紧盯住苏小舞面上的表情,想从她的眉宇间找出一点点动摇的迹象,一面缓缓说道:&ldo;那,他的血液有毒怎么回事?&rdo;
苏小舞毫无准备的一愣,反射性的朝水涵光看去,竟然发现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情一样,赤瞳里闪现着慌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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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旧怨全消
苏小舞没想到水涵光血液有毒的事情,除了玄衣教之外还有人知道,脸上的表情虽然只是愣了那么一刹那,也足够尚君诚琢磨的了。
&ldo;这个小舞还真的不清楚。&rdo;苏小舞忽然扬起更加灿烂的笑容,&ldo;不知道尚掌门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水公子可曾害过什么人吗?&rdo;之秋当时介绍玄衣教的时候,可没有介绍什么圣子,可见水涵光的存在一般江湖人还不知道,或者是讳莫如深的绝口不提。那么他血液有毒,一定知道的人更少。或许,还是和五年前的武林大会有关。
苏小舞不出所料的看着尚君诚面色一僵,内心好奇到极点。到底五年前发生了什么?那个传说中的魔头慕容玄瑟真的如水涵光所说,死了吗?还是今天这场戏就是尚君诚他们想逼出慕容玄瑟而做的?毕竟,她旁观到现在,都觉得有些离谱了。
尚君诚脸色很快就恢复常态,不紧不慢的捋着长须说道:&ldo;老夫曾经亲眼见过一人,在粘上水涵光的血液之后,全身肌肤逐渐溃烂,哀嚎了一天一夜之后鲜血流尽而死。&rdo;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如昔,但是其间描述的惨状,让在阳光底下站着的苏小舞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咬着下唇不解的看着强自镇定的水涵光,他昨晚可不是这么对她说的啊!
苏小舞还注意到尚君诚此话一出,在场有数的几个人都纷纷面色一白,显然也是曾经见过。紧张了抿了抿唇,苏小舞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难道要她现场试一下她粘上他的血之后能不能中毒?
&ldo;贫尼不解,为何苏掌门这么替玄衣魔教说话,尤其是替这个人。他明明是一个见不得阳光的妖孽,值得苏掌门如此回护吗?&rdo;青莲师太上前一步,面上笑容可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盛气凌人锐比剑锋,一点都不留余地。
苏小舞哑口无言。确实,她自从从假山里出来之后,句句话说的都是为玄衣教。都不用提现在一脸陌生眼神看着她的夏生,连和玄衣教叶离有交情的袁不破,也在她身边用不解的目光凝视着她。
立时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唉,她还是做的不对吗?作为峨嵋派掌门,她就应该像静照那样义正严词的指责玄衣教是魔教,萧逸是y徒,忽略梓夏和他两厢情愿的事实把前者逐出门墙,然后站在一旁看热闹?
或者,像袁不破那样,私底下和他们交好,可是表面上还是壁垒分明,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
苏小舞心烦意乱,上面的事情也不是很难做,但是她就是觉得郁闷。这就是江湖吗?江湖不应该充斥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情吗?江湖不应该是充满着剑客和侠女邂逅的浪漫吗?为什么她见到的都如此的现实?和小说里写的完全不一样?这样的江湖她想要吗?
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苏小舞俏脸惨白,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水涵光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缓缓道:&ldo;苏掌门只是不想挑起争端,维持武林和平而已。&rdo;
苏小舞愕然望去,只见水涵光缓步走出假山的阴影,卓立在阳光下,单薄的身躯挺得笔直。阳光洒在他的银发上,像是笼罩了一个光圈,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他怎么走出来了?苏小舞一怔,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虽然晒一下不要紧,但是她也不知道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啊,如果让这帮老家伙抓住把柄,岂不是下一步就要被老和尚镇压到雷峰塔下面去了?
&ldo;想维持武林和平?&rdo;尚君诚视线来回在水涵光和苏小舞的身上徘徊,淡淡笑道:&ldo;可是老夫没觉得玄衣教有这个念头。&rdo;
水涵光神色不漏半分情绪的波动,赤瞳里却闪过一丝毒辣的目光,夷然说道:&ldo;在下本来不想多做解释,只是一直奉行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今日玄衣教也不是怕了众位相逼,只是看在苏掌门的面子上,你们都要讨回什么公道,在下一一解释给你们听!&rdo;
苏小舞呆了一呆,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看到站在阳光下勉强站直身躯的他,心里觉得异常的难受。
&ldo;好!那请问去年九月河南安阳惨案究竟玄衣教如何解释?&rdo;在九大派阵营里有人立刻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水涵光神色从容的回道:&ldo;去年九月河南吕家灭门惨案的事情是巨鲸帮冒充玄衣教所为,事情的起源是因为……&rdo;竟然洋洋洒洒不停歇的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把事件的起源和经过详详细细的说得一清二楚。其话语间的利害纠葛,令在场之人均垂首深思。
苏小舞渐渐放下心,想起玄衣教既然和风月阁那种情报组织合作,自然对冒充本教的事情多加留意,之前没有解释只是不屑于向白道之人低头而已。
&ldo;你有没有事?&rdo;袁不破关心的低声问道,顺便借机会朝苏小舞的侧脸看去,他还没有见过没蒙面纱的她。
苏小舞发觉没有人朝他们这边看来,都被水涵光说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毕竟他现在爆料的都是武林秘辛。
&ldo;没什么。&rdo;苏小舞忍住朝他看去的欲望,心里对他的做法还是有些芥蒂,看来她根本不适合混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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