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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3页）

苹如怯怯低头，不敢看他：&ldo;喔。&rdo;

丁默邨忽然笑了，他道：&ldo;你长得这么漂亮，初恋男友很好看吧。&rdo;

苹如想着汉勋的脸，道：&ldo;个子很高，面相很清秀，单眼皮，眉眼很干净……&rdo;

不能跑题。

苹如目光柔和地看着丁默邨，声音亦如丝绸的柔滑：&ldo;校长也长得清秀俊美，只是，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丁默邨看起来很期待苹如的回答。

苹如重新低下头去，声音小小的：&ldo;只是校长的眼睛里有一种很阴鸷的目光。&rdo;

难道不是吗？

丁默邨抿了抿唇，问：&ldo;那你怕吗？&rdo;

苹如略微抬了抬头，以配合她的回答：&ldo;有一点点。&rdo;

沉默了片刻，丁默邨认真道：&ldo;我自己照镜子，也发现了这种目光。我也不想的，可是与生俱来。&rdo;

苹如不以为然：&ldo;与生俱来？人的很多东西都不是与生俱来的，是人自己后天改变形成的。&rdo;

从前的丁默邨，不是这个样子的。

苹如不懂，究竟是什么让他放弃了民族气节，甘愿为汪精卫做事，为日本做事，做尽通敌叛国的勾当！

他做过共产党，做过国民党，最后连汉奸也做了。

也许原因就是，他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为了自己吧。

丁默邨露出无奈的笑容：&ldo;所以，是我变了吧。&rdo;

他忽然又问：&ldo;我以前眼睛里也有这样的目光吗？&rdo;

他还在意自己的形象吗？

苹如摇头：&ldo;不知道。以前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您。&rdo;

丁默邨自嘲地笑笑，自言：&ldo;应该是没有的。&rdo;

有人敲门，是一个男特务职员，他应丁默邨的命令进来了：&ldo;主任，学生档案调来了。&rdo;

学生档案。

民光中学的学生档案吧。

她是一九年三月入的学，那个时候，吴醒亚是主席校董，不是丁默邨。

要被戳穿了。

苹如的心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ldo;读出来。&rdo;丁默邨侧首瞥着苹如，阴鸷的目光再一次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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