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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小吵小闹就是情侣之间的调味剂，丁默邨和苹如这对假情侣，也不例外。

和好之后，丁默邨带苹如出去逛街，给苹如买了不少的名贵首饰。

苹如也送了一只法国怀表给他，作为回礼。

从首饰店里出来，苹如又想吃小摊的小辣串儿。

丁默邨也高兴地买给苹如。

苹如吃完一根，他就收了竹签，递一根新的给苹如，微笑着看苹如吃。

后面跟着苹如和丁默邨的特务们，都觉得新奇。

他们哪里见过被日本记者称为&lso;小孩见了都怕的恐怖主义者&rso;的丁主任，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样的一幕幕，也是从千里之外赶回来的汉勋所无法料及的。

苹如与汉勋对视的一瞬，两颗心都刺痛了。

汉勋怆然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个子很高，单眼皮，眉眼很干净，面容清秀。

丁默邨记忆起苹如对自己初恋男友的评价，几个形容词都能对上号。

再加上苹如的反应，约莫是了。

&ldo;初恋男友吗？&rdo;丁默邨轻轻按住苹如的肩头，轻声问。

苹如缓缓点头，几颗泪珠控制不住地接连落下了。

她说心情不好，要回家。

丁默邨就把她送到家门，在车上稍微安慰几句，不好逗留太久，就走了。

收拾好心情，苹如坐着黄包车去了汉勋的私人公寓。

也许，他会在那里吧。

苹如敲了门，是徐妈开的门，她笑着欢迎苹如进来。

徐妈刚要回头唤汉勋，就看到汉勋转身进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徐妈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别扭，也没多说什么：&ldo;少爷他刚从重庆回来，可能有些累，所以就休息去了。&rdo;

苹如会意点头，兀自上了楼。

汉勋的房间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

苹如轻轻推门进去了，屋子里有轻微的烟味，白净无瑕的地板上突兀地掉着一个烟头和些许烟灰。

因为担心，苹如说话有些急：&ldo;你吸烟了？你知道吸烟会影响肺活量，不利于你飞行的。你以前都不吸烟的。&rdo;

汉勋在床上躺着，盖着一层毛毯，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好似没听到，也不回头。

苹如在他身后坐下，平心静气道：&ldo;汉勋，还记得我在信里跟你提到过的&lso;重要的事情&rso;吗？今天，你看到我跟那个人在一起，就是&lso;重要的事情&rso;使然。我必须要跟那个人虚与委蛇。可我不能告诉你&lso;重要事情&rso;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跟你做的是同等性质的事情。我有一种自豪感，与想象着你驾驭着战鹰与日寇厮杀时有着同样的自豪感。&rdo;

汉勋缓缓睁开眼，还是没有说话。

&ldo;汉勋，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也想跟你结婚，只是我无法脱身而去。因为如父亲所言，那是于国于民的好事情。我不能中止。&rdo;

苹如在汉勋身后轻轻躺下，抱住汉勋：&ldo;汉勋，你明不明白？&rdo;

汉勋掀开苹如的手臂，转过身来，与苹如面对面：&ldo;为什么你的每一次选择，都不曾问过我？你把你的选择，强行加在我身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rdo;

他心里有怨怼，在这一刻，忽然全部爆发出来。

&ldo;对不起，汉勋。以前是我一直单方面享受你的付出，是我为你想得太少，是我没有让你参与我的选择。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来让你为我做选择的。&rdo;苹如把汉勋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微微笑着，&ldo;你要了我吧。&rdo;

汉勋抽回手去：&ldo;你别这样。&rdo;

苹如紧紧抱住汉勋，柔软的身子贴上去：&ldo;汉勋，你就帮我做一次选择吧。&rdo;

汉勋听不懂苹如口中的选择，他只是一瞬间想要她，刚好她也愿意。

热烈的吻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盛开在汉勋与苹如的唇齿之间，深切而绵长，像是久旱逢甘露般渴望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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