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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佛珠乃雷击木所致,贫僧加以功德加持,施主戴上之后,可以压制对方带来的影响。”
叶忱接过珠串戴到手腕上,润圆的佛珠贴上皮肤,余缠心口的尖细钝痛也终于随之消散。
“住持费心了。”叶忱双手合十,转身离开。
“施主。”
僧人在他身后开口。
叶忱停下脚步看过去,“住持请说。”
“贫僧说过,今生之果,都乃前世因,这是施主的债,施主想要彻底消除孽债,还是需找到那人。”
叶忱思量几许,含笑点头:“我知道。”
转过身,嘴角的弧度仍在,眼里的温色却已不见。
他若是信因果报应,畏首畏尾,又怎么还走的到今天的位置。
他是要找到那人,因为他不能让自己有弱点。
平静无波的漆眸浮上冷意。
必要时,或者说只要可以,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守在殿外的杨秉屹看到叶忱出来,走上前问:“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叶忱望向逐渐被拨亮的天际,“回府。”
五更天刚亮,凝烟就听到屋外婢女叩门,推门进来的是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方嬷嬷隔着帘子朝里间道:“夫人可醒了?老奴让人进来伺候。”
凝烟立刻便清醒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几乎没睡多久。
一双眼睛不仅透着乏累,还略微有些红肿,她其实娇气,小小一点痛都挨不得,昨夜那样如同撕裂的冲撞,她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她转看向身旁的人,叶南容还在睡,如玉的脸庞尽在咫尺,一双凤眸闭起,看上去十分温柔的模样,或许是自己多想,他是真的怕她太累。
回忆起凌乱纠缠的一夜,凝烟耳根还是悄悄变红。
她撑坐起酸软的身子,□□牵出的痛楚让她再次禁不住颤吟出声,细眉紧紧蹙起,咬唇吸了口气才道:“进来吧。”
方嬷嬷挑了帘子进来,在她身后除了自己的两个陪嫁丫鬟宝杏,宝荔,还有两个巽竹堂的婢女。
“还不见过夫人。”
两人走上前对着凝烟福身行礼。
“奴婢玉竹。”
“奴婢玉书。”
“给夫人请安。”
凝烟各给了两人一个封红,二人喜滋滋接过,手脚麻利的替她梳妆更衣。
凝烟坐在妆镜前,只听方嬷嬷又笑着到了声,“郎君也醒了。”
凝烟透过镜子看到叶南容也坐起了身。
其实早在妻子睁眼的时候,叶南容就醒了,不想睁眼罢了。
方嬷嬷替叶南容取来衣衫,却并没有直接交给婢女,而是朝凝烟走了过来。
凝烟会意接过,拿着衣衫走到叶南容身前,“我替夫君更衣。”
妻子无疑是美貌的,甚至京城中少有女子能相比,此刻她低垂着眼,羽睫纤柔,不染脂粉的雪肤凝白,眼尾悄悄泛着抹红,说话也是轻声轻气,就像一株经不起风雨,只能好好娇养的荏弱花朵。
太过娇弱反而不够灵动,谨小慎微的做派也不够大方,叶南容审看过妻子,视线停在她还留有浅浅齿痕的唇瓣上。
想起她起身时小心翼翼的抽气声,眼前浮现昨夜她用力咬着唇,却还是没忍住连连掉下泪来的模样,一时心中复杂,抬起手臂由她给自己穿衣。
凝烟双手游曳在叶南容腰间,替他系上衣带,亲密的动作让她脸上发烫。
方嬷嬷在旁看着,笑容欣慰,又将视线放到床上。
洁白的喜帕上落了抹红,方嬷嬷脸上笑意更甚,妥帖的拿起帕子,“那老奴就先去向老夫人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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