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不知道为什么,定格在小时候的那一段画面总时不时地浮出脑海,带着末世的悲哀,含着浸润心灵的温暖,在老人慈祥的目光和身影下坐下身来,静静地凝视,不知不觉,泪水已溢出眼角。
是谁,将您佝偻的背影抛弃,在无边空旷苍凉的大地上,您缓慢而吃力地行走?是谁,将您笨拙黝黑的身影盼望,在那窄窄的青石门槛上,等待一颗博大而慈祥的心将他抚慰?
——记
(一)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模糊中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牵着我的小手,慢慢吞吞地,在满山苍翠的林中穿梭。
老头瘦小的个头,穿一件老式的黑得沉重的老年外套,衣角和袖口不知是被打磨的还是长久不洗的缘故,黑油油的泛着亮光。他一直带着有两只“大耳朵”的皮棉帽子,热的时候他就把两只“大耳朵”翻上去系在帽顶,露出他那双枯瘦却坚挺的真正的耳朵,以及在帽檐下窜出的几缕白丝在风中摇摆着,像几根枯萎的草。我有时候会指着他的帽子说:“臭老头臭老头,你有四只耳朵,两只大的,两只小的。”然后我自顾自的大笑起来,这时老头也跟着爽朗地笑起来。
老头是爸爸从外面带回来的。我很疑惑爸爸为什么会领个老头回家,我刚想问他,他已经和妈妈背着弟弟出去了。
当时,我胆怯地望着坐在窗前笑眯眯的老头,他满脸像被大火烤黑的皱纹一条条地并在一起,像极了妈妈切放在菜板上的洋芋丝。我有点儿怕他,又想到妈妈常常吓唬我说:“出去乱跑嘛,背娃儿老者偷你去换烧酒吃去!”我更加惊恐,睁着泪汪汪的眼睛警惕地瞪着他。老头忽然向我伸出手来,脸上黑黑的皱纹全挤到耳根出,双眼眯成一条线,干瘪的嘴唇抖动着,似乎在说什么。我顿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拔腿便往门外跑去。
冲出家门,我沿着旁边的一条田间小径跑去。此时正是六月天正午,太阳像个剧烈燃烧的火球停在半空,把世界照得极亮极热。小径两旁是高高的苞谷林,我在它们长长的青翠的大叶子下奔跑着、哭嚎着,泪水使我看不清眼前的路,任由那布满细毛针的苞谷叶子刮过我的脸蛋,带来一阵阵火烧般的疼痛。我拼命向前跑,想要逃离这片危险的地带,但怎么也到不了路的尽头。我的腿开始发软,甚至快要提不动它了。一块泥土绊住我的脚,我一个趔趄摔进苞谷林里。我心里非常焦虑,但又没有力气爬起来,于是我哭啊哭、哭啊哭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我感到有一个黑影在我面前晃动,然后我就睡着了。
我感觉好热,身上直冒汗水,而且全身酸软。像每一次我午睡醒来时一样,火炉上噗噗地响着煮猪食的水沸腾的声音。如果没有意外,妈妈应该抬着一瓢猪面进来了,然后我会小声地对她说:“妈,我肚子饿了。”然后妈妈把盖在大铁锅上面的胶纸掀开,慢慢地把猪面倒进沸水中,边倒面边用大铁瓢搅拌,一边转过头对我笑着说:“妈妈舀碗猪食给你吃吧?”“我才不吃猪食呢!”我先撅着嘴佯装生气,看见妈妈在一旁歪着头偷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妈,我肚子饿了。”我下意识地说道。没有人回答我,火炉上的水依旧噗噗直响。“妈妈还没回来吗?”我想。
我把被子踢开,坐在床上揉眼睛。隐约中,我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堂屋里,他弯着身子,手持镰刀,“咝咝”地割着竹片。我从茫然中立刻惊醒,小心翼翼地从床边滑下,光着脚丫垫着脚尖向堂屋门口走去。站在门口,我把头探出去,顿时心中一沉,那可怕的偷小孩子的坏老头就坐在一堆青竹之间。我堵着嘴不敢出声,刚想撤退,不料那老头忽然鬼魅般地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醒了吗,小家伙?”闻言我调头就跑,顾不得脚脏就跳上床,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死命地往被子里钻,被子裹得密不透风。
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去了哪儿。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不回来呢?我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害怕。为什么他们不带着我走呢?难道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吗?找伤心极了,小声地抽泣着,泪水打湿了被子。这时,我听见被子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想到坏老头,我一时心急如焚,努力止住因害怕而产生的哭声,摒住呼息,一动不动。
终于,那声音朝门那边移去,渐渐消失了。我再次隔着被子侧耳倾听,再也没有听到任何走路的响动,猜测坏老头已经走了,我才大声地喘出湿热的气来。
我把被子掀开一角,笨拙地探出头,果然,屋里除我外一个人都没有。我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一切都归于平静,连火炉上的大铁锅也不响了,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清脆嘹亮的鸟鸣,我知道,这是一种红色的很凶的鸟的叫声。
夕阳血红的光芒从纸糊的窗口透进来,半间屋子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纸窗被我用细木棍戳了一些小洞,红光从小洞中射进来,在一大片红色中,那些小洞般大小的光斑显得无比刺眼夺目,而现在我怔怔地盯着那些摇晃的小光斑看。忽然,什么地方传来咕咕的响动,我用一只手无奈地按住肚子,我真的好饿哦。
我把被子从身上褪下,手撑着床边刚要下床时,一阵湿热从我的手指处传来,我惊奇地看去,床边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旁边我的手压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圆圆的大大的——我的最爱——油炸饼。哇!我双眼放光,管他手脏不脏的,抓起油黄的大饼就是一阵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坐在床边,我摇着小脚,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糖果。我想,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呢?是爸爸吗?我摇摇头。可能是妈妈吧!我抬头四下聆听,可并没有听见她哄弟弟的温柔的声音,以前每当这时小弟都要哭闹的,我又摇摇头。那会是谁呢?一个黑影划过我的脑海,我吓了一大跳,是他么?再细细想那满皱纹,总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黑老头,也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屋里的光线忽然变暗了些,我抬头,门那里站着一个黑影,他手上端一只小碗,另一只手握一柄黑糊糊的木制调羹,并将木调羹放进小碗里不停地搅拌,不时低头吹走碗里冒出的浓浓的白色热汽。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茫然无措。他笑眯眯地向我走来,脸上的皱纹也没那么可怕了。
“哈!小家伙!”我觉得老头说话的方式很好玩,“怎么样,还饿吗?”他说。他深陷的眼晴闪出活泼的色彩,露出几颗像泥土捚成的门牙。
我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不自主地用小舌头添添嘴角,手中的糖果不知道放在哪儿,便深深地握在怀里,低下头,怪不好意思的。
他端着直冒热气的小白瓷碗来到我的身前,慢慢地递到我嘴边,一缕缕白色雾汽直往我的鼻孔里钻。“闻闻,多香呀!吃一些么?”老头笑着说。我本能地想要别过头,可那诱人的清香实在让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难以抗拒,我吞了吞口水,但就是不作声。
“来,吃一口瞧瞧,保证吃了第一口你还想吃第二口!”说着老头舀起半调羹乳白色的米粥,递到我的嘴边,我偷偷看他一眼,不自主地就把半调羹米粥吃进了肚子。
老头一看我吃了粥,脸上的表情更加欢快了,不断地喂我,我每吃一调羹米粥,他便欢快的笑几声。
自此,我不再害怕黑老头了。但我心中还是很担心: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呢?
(本章完):..
大周冠军侯 阴阳玉之黑玉 一把木剑走天涯 青葱时光,岁月未返 我魂归故里,故里是你 都市无聊人生 重生兵魂之万兵之主 蜜汁娇妻:总裁,停下来 古枪临天 穿越国漫之神之手机 学院的异能者 英雄联盟:无鞘之刃 孤行之旅 腹黑魔尊绝宠小萌妃 心灵的撞击 后本情深,陛下,再见 剑心琴骨 宛留如梦——请君自便 王者荣耀之绝代智谋 史上最强锋线
年近30的张承光时运不济,在事业上屡遭挫折,被美女上司凌辱欺压不说,甚至要陪50多岁的女老板玩乐才能苟活,家中娇妻此时又红杏出墙,跟个猪一般的土大款有一腿,居然还倒打一耙!张承光迎来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一次意外。他在路边救了一位生命垂危的老头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了东江钢铁集团总经办的主任。自此,便步步高升,一帆风顺,扶摇直上,青云万里!...
上一世南宫湘湘身为月国最高贵的公主,却沦为丈夫夺嫡的工具,闺蜜利用的棋子,以致族灭身死。转世为人,她强势归来,发誓不会再相信男人。改变不了和亲的命运?好办!嫁个死人!渣男出逃敌国了?好办!江湖追杀!美貌?功夫?她若是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今生今世,挡我者杀,害我者死,灭我者诛,且看她如何步步为营,将这天下收入囊中。不过说好的死人呢?眼前床上躺着的美男又是谁?呀呀呀!你脱衣服做什么?快快穿起来...
爱一个人爱到恨不得他死,这样自己就能够解脱了吗?别再拖累他了,他恨她也好,怨她也好,就这样吧。...
一世战神一代战神之王江一辰强势回归都市,抬手血溅三尺,怒气天崩地裂。王侯将相对他俯首称臣,商业大鳄对他马首是瞻。唯有那红颜娇妻,方能让他甘愿折腰。...
身为玄学界公认的第一大佬,沈西园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18岁原想着自己在地府有关系,死了就当是换个环境可没想到,一睁眼她竟然穿进了一本无脑虐渣爽文小说中,成了坏事做尽被女主狂虐入狱的那个渣渣女配必须按着剧情走?沈西园表示,剧情算什么,该玩坏时就玩坏虐渣爽文?嗯,她很期待,谁是被虐的那个渣,谁是虐渣的那个爽!...
温时九是个软包子,被迫嫁给一个臭名昭著的富三代。却不想,意外招惹了富三代的叔叔!叔叔劝离婚。不可以。叔叔来诱惑。不可以。叔叔最后不得已,擒住小家伙,给她看结婚证。咦?她什么时候跟叔叔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