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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时候母亲不想我像大哥那般,整日习武,又怕我没一技傍身,父亲就不知从哪儿请了位医师说要教我行医之道,不过那医师奇怪,只教我用毒与解毒,其他一概不教,他在我府中呆了两年,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书。&rdo;黎晰接过那本晦涩难懂的古书,道:&ldo;上面说了世间倒是有这么一种毒,能杀人于无形,不过这是南疆皇族的秘技,这世间能练出此毒的人不多,且必须是女子。这本子有些破了,只说了这毒是类似于尸毒一样的存在,如何练毒这一页却没了。你瞧,后头只写了练此毒者对本身损伤也极大,所以要慎用。&rdo;
黎晰合上书,一本正经对景文昊道:&ldo;皇上,我想再去看一眼陈嫔。&rdo;
&ldo;不准。方才对你太好了不是,那是什么地方,你这么去倒也不怕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rdo;景文昊严词拒绝。
&ldo;皇上,这上头写了验尸的法子,只有我能看得懂,请皇上开恩。这上头的东西我自小便想见一见,无奈南疆太远,即便我去了也不可能认识什么皇室,还请皇上行行好,让我亲眼瞧瞧。我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好得很,绝不会有半分差池!&rdo;谢宣举手立誓,又看景文昊还是一副不肯松口的模样,又用另一只手扯了景文昊的衣袖,问他:&ldo;行吗,夫君?&rdo;
&ldo;你,你&rdo;景文昊瞧着黎晰的样子忽然不知该拿人怎么办。
&ldo;真的只去看看,绝不造次!好不容易有的孩子,我一样很在乎的。&rdo;黎晰将自己拉的很低很低。
景文昊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只道:&ldo;你就是来治我的。&rdo;
同一天内,黎晰第二次见到了陈嫔的尸身。此时尸身正被安放在宗人府的地牢哪,地牢常年不见光,阴冷无比,景文昊特地让人给黎晰找了件狐毛的斗篷,将人裹着,一根手指都不准露出来。饶是如此,黎晰刚进去的时候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因为这里头放了许多冰桶,吓得景文昊差点立马掉头把人拉回去。
谢宣已经带着大理寺的所有仵作入宫了,几人见到帝后一字排开行了大礼。
因着约法三章,黎晰并不能太靠近陈嫔,只能站在陈嫔三尺远的地方,道:&ldo;去瞧瞧陈嫔手脚上的大拇指,看看指甲盖上是否有紫黑色的小点。&rdo;黎晰打心眼儿里想亲自动手,奈何被景文昊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ldo;看得仔细些,也许不甚明显,这地牢的灯火也太暗了些。&rdo;他伸长了脖子细细嘱咐。
本着一颗好奇之心,谢宣带着两个仵作亲自上阵查探。
&ldo;回皇后,确实如此,两个拇指盖上确实有紫黑色小点。&rdo;谢宣查明后,答道。
黎晰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有些激动,道:&ldo;拿匕首,顺着陈嫔手腕上的血脉向上割,看可有异样。&rdo;
在场仵作皆愣住,甚至有人猜想难不成皇后今日是来泄愤的,毕竟从前京都的人都知道陈妃当年可是比皇后的名头大多了。只有谢宣一人没有迟疑,黎晰这么吩咐了,他立马从仵作们的验尸工具中选了把小刀刺进去。不过怪的是,只是刺下去便花了很大的力气,整个小刀像是被卡住了。谢宣手上加了力气,使劲往前推,也只面前划开了血脉,但却并没有血液流出。随着刀子划出来的是像沙石一般的东西。
&ldo;皇后。&rdo;谢宣转头看黎晰,面上全是震惊。
黎晰松了口气道:&ldo;没事了,谢大人先带着你的人回去。&rdo;说罢,自己转身,跟着景文昊回去了。
&ldo;皇上确实是中毒了,正如书上所讲。&rdo;黎晰回去脱了斗篷,景文昊立马让人将那斗篷给烧了。
&ldo;下毒之人应该在就在京都。这毒不同寻常,是用炼毒人的血炼出来了,每下一次毒,炼毒人的寿命便减少一分,而且她应该不太方便走动。&rdo;黎晰从地牢回来便在殿里踱步,似在思索,走到景文昊都怕他了,强硬地将人抱上放在一旁的躺椅上,拉着手问他怎么了。
&ldo;皇上,我知道炼毒之人是谁了。是绮月,万花楼的花魁,绮月。&rdo;
&ldo;为何?&rdo;
&ldo;此毒于炼毒者犹如慢性毒药,炼毒的过程便是寻死的过程,因此炼毒越久,身上腐烂的气息越重,为了能遮掩这股恶气,她们往往需要炼出更香的东西来。上回我们闻到的绮月姑娘身上的异香并非寻常的香薰,里头掺了迷香,所有当初她进门之时我才会觉得有不妥。皇上,一定是她。&rdo;
另一头,谢宣经过方才的验尸便知道陈嫔的死定不会如此简单了,无奈皇后方才应该是碍于人多,并未直言,他满腹疑惑,快被憋出病来。好在他回府的时候便听人说有贵客登门,他一瞧,正是陆檀。
&ldo;可是我托你查探的事情有消息?&rdo;谢宣一见到陆檀的影子便加快了步子。
&ldo;茶都没有一杯便想拿消息,你这大理寺卿真是小气。&rdo;
&ldo;来人来人,上茶。&rdo;谢宣高声呼了人来,让人奉了茶给陆檀,然后关上门,问他:&ldo;可是有了消息?&rdo;
只见陆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那纸很黄,像是从书上撕下来的,很旧,却能明显看出是被人小心封存着的。
谢宣接过来看不懂说什么,便问他:&ldo;什么东西?&rdo;
&ldo;你要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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