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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天都塌了。

&ldo;什么！？&rdo;晨子曜的手一下按在玻璃上，眼睛猛地大睁，脑袋里嗡的一声，他甚至有点听不见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嘴一开一合，像是被拉长了的镜头，发出模糊的声音，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像是一个个彩色的格子，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ldo;啊啊啊！&rdo;左言崩溃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叫着，&ldo;我能不能请律师啊？我要请律师！我不想再说话了！你们什么都别问我了！&rdo;

主审将后背靠在了座椅上，冷冷的说道：&ldo;你要想清楚，自首可以量刑，调查过程中你的态度也决定了你最后的判决，如果不想吃枪子，就好好的交代！&rdo;

&ldo;我特么说什么啊！他死了都快四个月了好不好！他在青城山死的好不好！我特么四个月前还在b市上班好不好！我没有离开b市！没。有。离。开。b市！我特么飞去抢劫不成再杀人是不是！你在这里问我就行了？你们不调查的啊？就这样屈打成招了是不是！麻烦你们调查了之后再来问我！我随时欢迎你们来问！好不好？&rdo;

晨子曜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转过头来，又看了一眼左言，艰涩的说：&ldo;我不信。&rdo;

摇头。

&ldo;我不信，我哥不可能出事，我不信。&rdo;

滨海冷笑着，戳刀子：&ldo;你信不信不重要，警方正在调查这件事，好好的一个人，四个月都没有联系，你觉得呢？真要是一家人，一个月没音讯都要想想，更何况四个月？你在外面玩的开心吗？是不是明天就要和林语曼结婚了？反正你哥怎么样都无所谓的。&rdo;

&ldo;你特么说什么？冷嘲热讽个什么……&rdo;说话间，晨子曜突然就扑向了滨海，挥拳打去。

然而，这里是警局，身边的人都是经过训练层层考核的警察，没等他的拳头挥出去，就被一个警察从身后制住了。是那名叫他过来的年轻警员，年轻，机警，反应迅速，而且雷霆身手，轻易的将他控制在了原地。

晨子曜仇恨般的瞪着滨海，脖颈还在努力的往前探着，涨红的肌肤下青筋鼓出，胸口大力的起伏着。

&ldo;恼羞成怒？&rdo;滨海冷笑。

恼羞成怒？

是的，恼羞成怒。

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道是自己轻率的决定，才让哥离开自己的，所以早就后悔死了。然而无法却无法接受滨海的指责，当他其他人的面，这样说自己。

羞愧的快死掉，所以愤怒到无法压抑。

&ldo;好了你。&rdo;林警官看了滨海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了晨子曜，说，&ldo;很抱歉，本来应该早点通知你认尸的，但是……遇害者的尸体不完整，而且暴尸野外的时间太长了，你可能也无法辨认，现在我们对死者的身份都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因此才没有通知你。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正好有些事想要问你……&rdo;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因为晨子曜正怒睁着通红的双眼看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和颤抖的嘴唇，已经处于了失控的边缘。

&ldo;呵！&rdo;晨子曜的嘴唇抖着，最后挤出一声惨笑。

&ldo;说什么呢？你们既然没办法确认，你们问我干什么？要不是我哥，你敢负责吗？我哥他还活着，怎么可能出事！你们警察不是亲眼看见人了吗？他还和这个小子在一起开房了不是吗？他活着！明明活着！我警告你，还有你，你们都别乱说话！胡乱调查，我可以告你们！&rdo;

所有人都忍下了晨子曜近乎狂躁一般言行举止，甚至无视了他指到鼻尖上的手指，只是安静的，容忍的，充满同情的看着他。

晨子曜挥开了抓着自己的手，往门口走，背脊挺的笔直，步子迈的很大，他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锁了，他狂躁的转动了几下，门却没有反应。

&ldo;开门。&rdo;转过身来，他说，&ldo;开门！把门给我打开！&rdo;

&ldo;开门。&rdo;赵局示意。

年轻的警员走了过去，按下圆形门把手中间的按钮，轻轻一扭，门开了。

晨子曜走了出去，赵局示意年轻的警员跟上去看顾一下。

面对噩耗，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有人惊呆了，有人痛哭流涕，有人会晕倒，也有想晨子曜这种暴躁的好像不信任全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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