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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仰头，再一次微笑，回答道：&ldo;不。&rdo;

一刹那，我感到他的手在我的手外凝固了一下。空气似乎又回到了寒冬。

此时，身旁的几个平常打扮的行人忽然从袖里抽出短剑，向我们刺来，嘴里喊到：&ldo;狗皇帝，拿命来！&rdo;

那一刻我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映，而他只是将我拉往怀里护住，没有躲闪。可是却气定神闲，置身事外。直视着眼前的刀光剑影。

&ldo;嗉！&rdo;的不知从什么地方跃出一行黑衣人，在转瞬之间就将那几个人缚住跪地。其中一个黑衣人走近，低头单膝跪地抱拳：&ldo;小人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罪该万死。这几个刺客如何处置？&rdo;

他平静而毫无波澜地吐出一个字。

&ldo;杀了。&rdo;

接着，用右手蒙住我的眼睛说&ldo;夏月，不要看。&rdo;

于是，我没有看到。

但是，我依然能够听见利剑划过身体撕裂的摩擦声；

听见还未出口便因为断气而淹没在喉咙里的古怪喊叫；

听见拥住我的这个男人胸口平静的心跳。

永远不会忘记。

许久我才恍惚过来。依旧还呆在他怀中，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尸体。

烟花依旧在空中闪烁，绽放而后迅速坠入河中，他低头注视着我。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俊朗如昔，笑容似暖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残余在四周的血腥味以及遗落于地上的短剑。

我轻轻地离开他的双臂。

微微地问：&ldo;你就是穆宗皇帝？&rdo;

他说：&ldo;是。&rdo;

&ldo;姓尉，名尚睿？&rdo;

&ldo;是。&rdo;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他。无需再确认了。

十二年前是他和他的母亲，族杀了子瑾全家。让他孤独无亲，让他孑然一生。

为什么是他？

在世间千万个凡夫俗子中为什么要偏偏是他！

我退了几步，几尺开外。

楞楞地盯着他，背对着漾水河与灯火通明的城墙。透过他的眼眸，能够看见烟火还在盛开。

他忽而说：&ldo;你恨我？因为尉子瑾？&rdo;眼神中有从未见过的冷峻。

我刹然惊呆，一时无法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定在原地。

他回望我，知道我的疑问与惊讶，幽幽地道&ldo;我曾派人去锦州打听过。&rdo;

听到这些，我的全身似跌入冰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坍塌，彻底地无法挽回。无力地问&ldo;那么你这般待我，是想利用我对子瑾做什么？&rdo;

他凄凉一笑：&ldo;我要娶你和他尉子瑾毫无干系。只是……&rdo;然后顿了顿，直视着我&ldo;只是因为，我爱闵夏月！&rdo;

此时的心猛然紧缩。随后，我们彼此沉寂。

他望了望我脚边被遗落的短剑，说：&ldo;你要是不信抑或是想为尉子瑾报仇，可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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