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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好像丢了魂儿的青年耷拉着肩膀，对花鑫的提醒，无言可对。

杨俊已经死了，死在2013年12月12日的深夜。事实就是事实，他改变不了什么。

温煦颓废的状态直接影响了花鑫，花老板很不喜欢这样。

&ldo;第一次难免会痛一点，以后就好了。&rdo;花鑫看似正经的胡言乱语。

温煦实在无心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脸扭到一边，拒绝被安慰似得。

花鑫上前搭着他的肩膀，朝着门口走：&ldo;我快饿疯了，去小区对面那家酒店吃吧。&rdo;

温煦一生不吭地跟着花鑫走出一楼的客厅，走到庭院。今夜，满天的星斗璀璨似锦，院子里的绿植飘来清香，悦耳的虫鸣低低呢喃，一阵夜风吹来，惬意舒爽。地狱人间的差别不过与此。

温煦的混乱的状态好了一些，但神情还是有些怏怏的。

过了马路，到了海皇酒店的门口，有人上来迎接，温煦就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跟在花鑫身边，走进酒店。

落了座，服务生端上来用银色小盏盛好的洗手水，放在桌子上。熏过香的帕子，被摆放在银色的小碟子里，看上去精致又干净。花鑫洗了洗手指，擦过了手，一边翻开菜牌，一边说：&ldo;真可惜，这家酒店没有塑料桌布，不然的话，你就可以用牙签玩戳戳乐了，相信我，对排解负面情绪很有用的。&rdo;

温煦苦笑。

花鑫琢磨着，这孩子还能有点反应估计没什么大事，就是冲击太大，过一会儿就好了。

很快，美食摆上桌，花鑫打开汤盅的盖子，开始喝汤。有了美食，助手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其实，温煦也很饿，只是没胃口吃东西。花鑫用筷子敲敲他的碟子：&ldo;不吃饱没力气查案，多少吃点东西。&rdo;

温煦慢吞吞地拿起筷子，还没夹到一点菜，忽然问道：&ldo;老板，你第一次是什么样子?&rdo;

花鑫闻言一愣：&ldo;我的第一次?好像是16那年吧。&rdo;

&ldo;那么小?&rdo;

&ldo;不小了，青春期嘛。&rdo;

温煦的精神终于来了，白了花鑫一眼：&ldo;我是问你第一次看到人死在面前的时候，不是问你别的!&rdo;

花鑫指了指汤盅：&ldo;把汤喝了就告诉你。看着我干嘛?喝汤!&rdo;

温煦跟应付差事似地拿起汤勺，舀了一口鲜汤送到嘴里，浓郁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温煦忍不住把整个汤盅都捧了起来，一勺接一勺地送进嘴里，逐渐的，食欲被勾了出来，温暖与愉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因为一盅汤回到了他的心里。

很快一盅汤见底，温煦擦擦嘴，扭头看着花鑫‐‐喝完了，能说了吗?

花鑫笑道：&ldo;看我又不能填饱肚子，边吃边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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