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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北檬迟缓又滞慢地点了下头,&ldo;如果你说的是磁带的话,我应该看到了。&rdo;
&ldo;嗯。&rdo;祁一柠的语气依然平静,&ldo;我故意的。&rdo;
&ldo;故意让你看到,我就是让你知道我这几年过得并不好,你越愧疚,我越开心。&rdo;
&ldo;这是你应得的,唐北檬。&rdo;
&ldo;你就应该被这种愧疚感折磨。&rdo;
&ldo;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坏透了?&rdo;
祁一柠反常地说着一些心狠的话,甚至是和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完全相反的话。
唐北檬只是沉默着,脸色苍白,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自己的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并不会觉得祁一柠说的话太过狠心。
只是心疼祁一柠。
祁一柠越这么说,她越心疼。
祁一柠越这样,她越难过。
在她即将再一次凝固之前,祁一柠再说不出那些话,只是无力地抬眼看她,红着眼圈,轻着声音,
&ldo;唐北檬,你应该想不到我会喜欢你这么久吧……&rdo;
唐北檬凝望着面前的祁一柠,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了苦涩的海水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呼吸都完全被堵住,她难受得完全无法喘气,只能无力地说出一句,&ldo;对不起……&rdo;
&ldo;不用对不起……&rdo;祁一柠勉强扯起一个笑,打断了她的话,&ldo;因为我也没想到,我还会这么喜欢你。&rdo;
在冬日灿烂的阳光下,祁一柠侧脸被映得光彩照人,仰头看她,可眼底却是无限的悲伤,溢满在眼眶里的泪珠被阳光照耀得晶莹剔透。
终于,从眼眶中溜了下来,一颗又一颗,像连成线的珍珠,易碎又脆弱,
&ldo;我答应和你在一起那天,你一遍又一遍地给我保证,说以后绝对不会轻易提分手,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抛下我,除非是真心实意,否则绝对不会说要分开的话来伤害彼此……&rdo;
这的的确确是她说过的话。
可到头来,会将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的,不只是她,还有祁一柠。
她一直以来,都低估了祁一柠对她的爱。
那时候的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祁一柠,也大概能预料得到在失去祁一柠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过得不好。
她过得痛苦是应该的,这本就是她该承受的惩罚。
但她也理所当然地没有想过,祁一柠会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这么清楚,会选择和她一样,仍然沉浸在那些回忆里,不肯放过自己。
不到三年的恋爱,却牢牢记了五年。
她自以为是地以为,祁一柠能很快忘了她,能很快拥有全新的、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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