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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淡淡道:&ldo;现在他们还在那里吗?&rdo;
&ldo;应该还在。&rdo;黑眼镜道:&ldo;怎么样,去见一面?&rdo;
第40章后传《别搞鬼》2
他们坐在书店一楼的窗前,一眼可以望见马路对面的那座十字架。教堂本土化得十分成功,不时有一些中国人信徒进进出出。吴邪倒从没进去过,路过时只把它当个景点,但今天注意力无比集中,他盯着对面已有十多分钟,仍然没发现任何异常。
渐渐地,吴邪坐不住,道:&ldo;再等下去要吃午饭了。&rdo;
黑眼镜翻着一本畅销书架上的儿童百科,&ldo;再等等就能看见了。&rdo;
吴邪把头转向另一边,张起灵居然手里也拿着一册科教书刊。虽说阅读无界限,但是年龄层明显对不上号,好像是替孩子买书的家长一样。
&ldo;你们不会没上过学吧?&rdo;吴邪道。
&ldo;上过上过。&rdo;黑眼镜忙道:&ldo;但如果你是指那种义务制教育,恐怕有点不一样。&rdo;
吴邪欲言又止,想了想问:&ldo;x的n次方的不定积分是?&rdo;
黑眼镜没有回答,白了他一眼,反问他《周易》的内容:&ldo;初九爻辞是?&rdo;
&ldo;潜龙勿用。&rdo;吴邪道:&ldo;送分题。&rdo;
黑眼镜觉得这对话没法进行下去,指指张起灵道:&ldo;你让他给你解释一下我们有没有上过学。&rdo;
张起灵稍稍从书里抬起头,淡淡道:&ldo;性质上更接近于私塾。&rdo;
吴邪哦了一声,心下明了,估计不教数理化生,只专注于手艺培训。当真应了那一句买菜不用微积分,分得清葱姜蒜即可。黑眼镜打量着他,&ldo;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其实也可以很吃香的。&rdo;
吴邪心不在焉地应了,心想像你这样招摇撞骗也不失为一种讨打的吃香。
张起灵忽然抬头,似乎并没有真的沉浸在书本中,注意力一直投放在外面。吴邪也顺着望过去,外面正刮风,路边的女孩们发丝飞扬,有的拉上了帽子。吴邪一边观察,直觉到有一处不自然。
黑眼镜笑,&ldo;看上哪个了?&rdo;
吴邪皱眉,示意他看教堂门前的那一棵树。枯叶静止在树枝上,仿佛有千钧之重,风也吹不动。
他们果断跑出书店,不巧路口正是个红灯,虽然着急,只好遵纪守法。视线越过车水马龙,吴邪紧盯着树上,蓦地,几片树叶挣扎一般向上弹出,然后树里闪出一个影子。
吴邪眨了一下眼睛,那影子不见了,树叶缓缓降落。
他和张起灵立马对视一眼,心知没有看错。
可是怎么会有移动那么迅速的东西?吴邪觉得自己算是饱览群鬼,即使最敏捷的也不会超出目力所及的速度。一张符纸在极限状态下倒是可以快速移动,但刚才那个头至少和人一样大。是短跑运动员死后化成的一缕魂?吴邪荒唐地想道。
红灯转绿,他们以领先人群的速度赶了过去。张起灵率先到达树下,然后转身摇了摇头,已经不在了。
&ldo;留下什么痕迹没有?&rdo;黑眼镜绕着树干转。
吴邪俯身去捡掉落的叶子,刚一碰,便碎裂成几片。干枯的树叶本就脆弱,方才好像还受到了不明的冲击力。吴邪转身回望,但此时空中只有阳光和风。
教堂区域白天开放,他们几个年轻人冒失闯进来站在一颗树下面,引来路人奇怪的目光。正要离开,吴邪就被身后一个声音喊住。
有个男人戴着黑色棒球帽,气喘吁吁道:&ldo;先生,你没付钱。&rdo;
吴邪一脸疑惑,&ldo;我买了什么东西吗?&rdo;
&ldo;您从书店带走了一本书,&rdo;那人道:&ldo;没付钱就直接出去了,我刚刚从店里赶过来。&rdo;
黑眼镜笑吴邪,&ldo;你还嘲笑我,你自己偷偷摸摸看书也用不着这样。&rdo;
吴邪不明所以地看着张起灵,后者也暂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吴邪觉得不可思议,朝棒球帽开口:&ldo;我没带包,你看我身上,哪里像藏了你家的书?&rdo;又回头问黑眼镜:&ldo;是不是你?店里的书你放回原位了吗?&rdo;
黑眼镜摊手,示意自己也是清白的。棒球帽态度很好,道:&ldo;要不您跟我回去看一下店里的监控?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人,回去对比一下。&rdo;
吴邪满心怀疑,心里嘀咕今天穿的衣服应该没那么大众化。他看了看马路对面的书店,目光在某一处定住,又很快收回来,说:&ldo;可以,我去你们那儿和监控比对一下,什么都清楚了。&rdo;
棒球帽点点头,又道:&ldo;您的两位朋友在这等着就行。&rdo;
吴邪对张起灵使了个眼色,然后随棒球帽离开。
他们回到书店里,棒球帽走到一楼的小吧台,买了两杯咖啡,没有表现出要看监控的样子,只是付了钱,给吴邪递去咖啡。
吴邪看了一眼,并不喝。棒球帽问:&ldo;不喝咖啡?那咱们换成茶?&rdo;
吴邪冲对方笑了笑,笑得耐人寻味。棒球帽一看他这神色显然已察觉到了什么,当即不再掩饰,道:&ldo;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吗?&rdo;
吴邪指了指窗外,&ldo;这里和那里的距离,也就过个马路。你找到我的时候,那个信号灯正好变成绿色,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一直是红的。这个路口我熟悉,车很多,红灯要亮起好长一会儿。但是你说你刚刚才从店里赶出来,那么你是怎么走路的?一出门就飞天遁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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