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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别开玩笑了你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你不是很擅长策略吗？这个时候也动动你的脑袋想点办法啊！&rdo;

中原中也仿佛不愿承认现状般地吼道‐‐尽管他清楚，就算他能在苏姬的呼吸彻底停止前将她送去医院，也来不及了。

失血过多，又用了「污浊」，对于身体本就羸弱的苏姬来说，已经到此为止了。

&ldo;已经想过了。在中原先生来之前，反击的时机、还可以利用的资源、得救的办法，已经无计可施了。&rdo;以绝不像是临死之人该有的平静语气，苏姬冷静地回应着，&ldo;也不是没能预想到今天的状况，对我来说，这就够了。中原先生没事就好……还给中原先生异能的时机，赶上了吗？&rdo;

&ldo;你在乱说些什么啊？什么赶上了没有？&rdo;中原中也的脑子有些乱‐‐他当然想起了酒店里的那道电话铃，甚至更早之前苏姬对他说过的话。

他从来没有当真过的，苏姬说绝对不会伤及他性命的诺言。

他只是突然无法理解现状，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完全搞不明白。甚至于对搂在怀中少女的体温和手上粘稠鲜血的温度都感受不真切。

&ldo;拿着异能都不会用，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使用「污浊」！？&rdo;

他质问。

&ldo;嗯，所以，中原先生以后能不用就别再用「污浊」了。虽然之前在报告里也得知了中原先生异能真正的形态很可怕，但实际上，对身体的负担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大。我没办法发挥出异能全部的力量，就是这样，也已经很痛苦了。&rdo;苏姬叮嘱，&ldo;中原先生……会比我更加痛苦吧。&rdo;

&ldo;现在还说这些……&rdo;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中原中也能清晰地觉察出少女面临死亡时的坦然，已经不再有求生的欲望。他攥紧了拳，无意义地道：&ldo;振作点！苏姬，你不是还有想要做的事情吗？&rdo;

&ldo;啊，有哦。但是那种事情，对于临死之人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已经不需要去考虑了。&rdo;

少女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她轻轻地笑了下，重新将视线落在了中原中也慌乱的脸上。

&ldo;中原先生，你不需要为我的死亡感到任何的难过和悲伤。别忘啦，我可是个夺走你异能力，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你，绝对不可以相信的，无可救药的女人啊。&rdo;

&ldo;就连将异能还给你的事情也是。因为我已经束手无策了，无可奈何罢了。&rdo;

&ldo;中原先生如果因为这点事情就感动或者信任我，就真的是笨蛋啦。&rdo;

就连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改变。说着玩笑似的话语，声音却渐渐转低。

中原中也想要否认，他动了动嗓子却没发出声音。

&ldo;谢谢，中原先生。与中原先生认识的这一个月，对中原先生来说可能是很糟糕的回忆，但对我来说，真的很幸福。&rdo;

&ldo;旅行的时候很幸福，即使这么讨厌我也依旧纵容我很幸福，临死前被人在乎的感觉很幸福。我的感情都是虚假的东西，可以被利用的棋子。可就算这样，得到了奢侈的回应，还是会感到高兴。&rdo;

&ldo;如果，我改变了就好了。&rdo;

&ldo;我没有讨厌你。&rdo;究竟是对临死之人的安慰，还是真心实意，中原中也一时也难以分辨。他只是觉得心头堵得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费力挣扎，但现在不说便来不及了，他徒劳地安抚着，&ldo;现在改变还来得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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