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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跡部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渡边微蹙着眉沉默一阵，慢慢收敛了笑意，道：&ldo;监督官究竟怎么想，谁也不知道。我能说的是，在他把越前带到管理科之前，已经做过预处理了，这说明他的决定是没人可以改变的。&rdo;

所谓的预处理是指在大脑中植入特殊芯片并且在后脑留下数据接口，以保证秩序管理者随时随地能够与里世界发生联系，不受表世界条件的限制，同时也让他们拥有比普通人更高的里世界权限。因为处理手段对人体来说相当痛苦且危险，一般而言会遵循先受训，合格之后再植入芯片的原则‐‐如果不能保证受训者有成为管理者的把握而先行处理，就算受训者能够挺得过非人的痛楚，一旦被淘汰将意味着这个人再无法重返正常生活，那是不人道的做法。

基于对规则的充分理解和龙崎之前对越前的介绍，所有管理者皆是一愣，也理解了本国里世界最高管理者将独生子送进管理科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才会让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的男人下了这么大的赌注，把独生子送上这条不归路？他们不明白，但很想知道。

&ldo;是因为……监督官他……还是想查明那个意外的原因吗？&rdo;想来想去，手塚能够想到的合理解释也就这么一个了。可当年明令禁止他们追查的也是监督官本人，这让他在提出意见时向来冷静的声音里掺上了些许犹豫。

&ldo;渡边训练官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监督官到底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就不要瞎猜了。&rdo;当年的意外是管理科上下所有人心中的痛，那场意外让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迄今为止最优秀的管理者，也让他们的工作始终蒙着一层死亡的阴影，因此龙崎在截断手塚的疑问时语气里带着罕有的烦躁。

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那么自然的他们也就不问了，将话题转移到新人的身上。真田问：&ldo;对越前龙马，监督官有没有特别的要求把他安排到哪个行动组？他是atp连续两年的总冠军，应该会被分到手塚那一组吧？&rdo;

并未因自己这边可能会多出一个人手感到高兴，手塚依然面色清冷，淡淡摇头的道：&ldo;这个还是看他受训的情况再说吧，反正不二会制定他的受训计划，我想不二也会全面考察他的能力。&rdo;

凭借对不二的了解，众人皆相信他的确会选择这么做，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唯有跡部好像还在出神想着什么，面色微沉，目光闪烁。直到渡边问他是否还有疑问，他才回神，微蹙着眉道：&ldo;……队长的事，他知道多少？需要告诉他吗？&rdo;

&ldo;这个我之前也侧面问过他，他似乎只知道龙雅出了事故导致意识全无，具体并不清楚。&rdo;解答跡部的是龙崎，在说与不说可能出现的结果之间比对了一阵，她道：&ldo;还是不要说了，知道得太多反而可能左右他的想法，目前还是让他专心受训比较好。&rdo;

&ldo;但瞒不住的吧。队长的事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有各种传言和臆测出来，敌视我们管理科的人还少吗？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他们最乐意传播了。&rdo;表示反对的是幸村，紫晶般的眼里带着与温和语气截然不同的淡漠，他轻声道：&ldo;反正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他要问，就照实说吧，正好也可以考察一下他的承受能力。&rdo;

幸村虽隶属主导幕后工作的支援组，但他的冷静睿智一向被所有人认可，此话一处就连向来张扬桀骜的跡部也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不问便不说，问了也只说客观事实不掺入任何主观判断便成了大家的共识，基本上这场讨论也就结束了。

而在和越前一起离开之后，不二准备先带他去管理科专属的总务组领取相关物品，顺便把宿舍定下来。会议室在十个楼面的最上层，总务组则在最下层，十层楼的高度不知为何不设电梯，连楼梯也是每层的入口不同，因此要走到总务组就必须穿过整个管理科的范围，恰好给了不二为越前一一介绍的机会。

&ldo;和会议室连着的这层基本属于老大们的活动区域，走廊尽头的安全门后就是监督官和三船入道科长的办公室，进入的手续相当繁琐，不过一般情况下也轮不到我们面见他们。&rdo;出了会议室，不二先指了指走廊尽头，随后示意越前跟上自己走向下楼的楼梯口，在经过一扇门时微微笑道：&ldo;这里是通往楼顶的，上面有花园、游泳池以及各类球场，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去逛逛。&rdo;

沿楼梯走到下一层，不二没做过多的停留，只随口说道：&ldo;这一层全是健身室，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使用的。&rdo;

再下两个楼层，不二同样走得很快，解说也很短很明确：&ldo;我们不可以在外面住宿，因此这两层全是宿舍，也方便紧急情况时候联络。&rdo;

经过宿舍层后，不二的脚步开始放慢了，因为接下来的三层楼均是管理者日常工作的地方，布置的全是进入里世界所必要的特殊设备。为了让越前更了解每一个行动组负责的工作内容，他不时推开一扇门解释道：&ldo;这是手塚负责的运动区域的活动范围，一般而言他们也承担表世界抓捕的工作，所以我可能一开始会让你跟着他们受训。&rdo;

回头看看越前朝里张望时带着不解的眼，不二轻笑道：&ldo;别看里面空荡荡的，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有在这里接入里世界才能让大脑分毫不差的控制里世界中的行动对象，也才有权限对目标实施抓捕。&rdo;说到此处，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遂问：&ldo;越前，你经过预处理了吗？&rdo;

&ldo;你是说这个吗？&rdo;撩起后颈微长的发丝，把不到一指宽，三厘米左右长度的数据接口给不二看，越前道：&ldo;几个月前我已经做过了。&rdo;

在清醒状态下颅骨被锯开，芯片被植入脑干时的恐惧和恢复期时必须承受的生理排斥不二至今记忆犹新，他自然明白越前承受过多么大的痛楚。望着还显稚嫩的面孔，他眼底泛起一抹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个银光闪烁的入口，轻声问：&ldo;很疼吧？&rdo;

不知是不是因为冰蓝色的眼里那抹关切的缘故，越前面色微微一红，忙扭头躲开微凉指尖的碰触，小声道：&ldo;还好……也不是不能忍受……&rdo;只是看着母亲哭红的双眼和父亲隐忍又充满期盼的表情时，心里觉得很难过。

倒是个挺坚强的孩子，至少心理素质是过关的。在心底为越前做了一个正面的评价，不二关上门示意他继续跟自己朝下个楼面走去。相比上一层到处充斥着的严肃氛围，这一层太过花哨的装饰风格让越前稍微有些不适应，看着无处不在的玫瑰发愣，甚至受不了扑鼻的香味小小打了个喷嚏。

见越前揉着挺直的鼻眉眼微蹙的模样，不二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轻笑道：&ldo;这是跡部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刚才被你叫猴子山大王的那个人。他负责金融、娱乐和休闲的区域，相对来说会跟潮流贴近一点，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喜好，因此这里就有点……花哨吧……他下面的人也是比较活泼的，你接触多了就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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