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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来。”如果仔细分辨,可以听出语气略带幽怨。
“说了是秘密,总之是要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谢恪迁走过来,环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什么礼物?”
洛潼推开他:“再问不送了。”
谢恪迁当即挑了挑眉,噤声。
他已经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陶土、颜料的味道。
洛潼刚从陶艺馆回来,老师今天一大早就通知她可以去上色了,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洛潼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出了门,理由是要去给他准备礼物。
因为陈良松在电话里说,有关于谢恪迁的事要当面告诉她,但不能让谢恪迁知道,而她如果不去,她一定会后悔,谢恪迁也会付出代价。
于是她赴约。
谢恪迁起初不肯放行,即使是得知即将获得一个礼物,也说想跟她一起去,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生出那么大的黏糊劲,还是洛潼最后说:“我隔壁办公室有个老师,她家养的小狗做完绝育以后就变得特别温顺,还黏人。”
洛潼说:“就像你现在这样。”
谢恪迁气笑,捏着她的脸颊,没用什么力气,语气倒狠:“再说一遍?”
洛潼被动绷着嘴角:“说你黏人。”
谢恪迁不听她模糊重点,只反问:“谁是小狗?谁绝育?”
“我错了。”
“晚了。”
赔礼是出门前一个五分钟的深吻。
像现在一样。
洛潼刚脱下外套,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谢恪迁抱着她亲,感觉到怀里人格外温驯的配合,张着嘴,伸出舌,时而同他缠绕,时而也反过来含吮他的舌尖。可能她出去一趟,也想他了吗。
谢恪迁这样想,手更紧地抱住她,投入进这个吻里。
忽然尝到她的眼泪。
谢恪迁一顿,退开,她却又迎了上来,彻底成了主动方。
洛潼双手环住他的背,一下下轻抚着,也一下下亲吻他。
他们怎么能那么坏?
才养过他几天,什么也没付出过,却从他这里不停不停地索要,找到她的原因甚至不是认亲,而是——谢恪迁不肯给他们钱了。
他们怎么能那么坏!
她在那间包厢里没能待多久,离开前最后的对话是,陈良松说:“你是她的老婆,他不肯给他亲爹钱,你是做老师的,肯定明事理,你得给吧!”
“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洛潼起身,“不好意思,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她侧过头:“对了,账已经结过,你们慢吃。”
洛潼出了包厢,后知后觉想起曾经听过一次闲聊。
小地方流言跑得最快,有回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说起陈家是怎么突然有钱的,就有个婶婶说,还不是因为把孩子给有钱人家去带了呗,跟卖孩子有什么区别,有人捂她的嘴,让说话注意点,别被听去了。
“敢做为什么不让人说啊,那房子还是把孩子给人家带走以后才盖的嘞,不然哪来的钱!”
……
什么气派房子!什么斜坡!什么滑板!
通通拆掉!扔掉!
不玩儿了!再也不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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