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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进展（第2页）

姜执盈和齐渚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一丝冷笑：“蒋侍卫的记性怕是出了问题，不如在下帮你回忆回忆。那日，我忧心我家少爷，扮作歌女混入山庄，谁知山庄中除了我，竟还有千金一掷楼的刺客混入。

我守在院外角落，却被蒋侍卫你当作刺客，我心知当时的情形，哪怕言明身份，你们也必会认为我在扯谎。所以在下只能先疾步去寻少爷，由他作保。你和另一个护卫一路追我至前厅，我问你，那时曹总督的院外可有人把守？”

蒋衡闻言心中一震，额头上浮出冷汗，顺着发白的脸颊落在地上：“是……那时小院确实无人把守，是小的疏漏，这才置总督于危险之中。小的……罪该万死…”

姜执盈摆摆手，收起刚刚那副看着要吃人的模样，换上一脸的和颜悦色：“齐大人叫你来，不是来给你定罪的。眼下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再好好想想，你们去追我的路上，可遇到过什么人？”

她说完后，递给齐渚一个眼神，示意他出言安抚。谁知齐大人想着他那师妹现在竟也学会恩威并施了，正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傻笑的走着神。

姜执盈见状，忍不住轻轻踹了他一脚。

齐渚这才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正色道：“是，我师妹说的对，事已至此，若你能为破案提供有用的线索，本官定在回陛下的结案陈词中为你求情，保你全家平安。本官记得，蒋侍卫上月刚添了位公子吧？”

齐渚面上带笑，语气温和，蒋衡心中没有半分松快，反而越发紧绷，齐渚的话像一柄尖刀般扎进他的胸膛，也让他想起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和他那位贤良的夫人……

蒋衡紧闭双眼，汗水将他身上的里衣都打湿了，他几乎是绞尽脑汁般的搜刮着那晚的记忆。

“你可有遇到柳二夫人？”

齐渚见状忍不住出言提醒，蒋衡闻言却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猛的抖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我和李二兄弟一起去追白姑娘的路上，遇到了二夫人的兄长，柳方，柳老爷！”

“当时，柳老爷面色匆匆往总督院子方向走去，我们当时急着去追白姑娘，心思也没在此处，便都忘了这一茬。”

姜执盈听到这个略显陌生的名字，不禁皱起眉头看向齐渚，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辙。

“柳方？怎么会是柳方？他与曹洲堂可有过节？”

齐渚却抬起一只手示意她先不谈论这个问题，转而看向蒋衡：“我再问你，宴席散后，你可是亲眼看着曹总督回屋？”

末了又补充道：“想清楚了再说。”

蒋衡心有余悸，全身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陡然又听见齐渚的问题，一时有些奇怪，不明白这位齐御史是何用意。

不过他也没有胆子反问，只是重新回忆了一番宴席散后的情景：“前厅风波平息后，我和李二兄弟便回了小院外，这期间我们真的再没离开过！前厅宴席散后，总督似乎有些疲倦，又因着千金一掷楼刺客一事，他交待我们去巡视一遍院墙外。不过！我们巡视院墙用不了多久，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姜执盈敏锐的觉察到其中的不对，开口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并未亲眼看着曹总督进屋。那你们巡视归来，总督屋内的灯可亮着？”

蒋衡摇头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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