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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格日勒便解释了家里为什么这么多人。
德玛道:“医院检查的时候确实能够检查出一些症状,可是在蒙医的眼里,他们治病大多数是治疗表症,并未将内里的病症治好,比如我刚才给你们三个诊脉,你们现在去医院体检,医院的体检报告上一定是合格,可是,如果我不给你们调理,一年半载,你们指定是会出现病症的。再说你儿媳的病,医院用了大量的药来治疗表症,虽然在短时间内会控制表症,但是药不对症,内里得不到治疗,用药多了,反而伤了身体,像你儿媳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药物和旧疾同时引发的病症。我不但要调理她的病症,还要去除她身体里药物残留所带来的伤害。”
德玛说完,将骆驼背上的包裹打开,翻开了本牛皮包裹着的一本书,上面全是蒙语文字,翻到一片,用手指指着上面的文字,从上到下的看着,然后将书收回,从另一个包里取来针灸用的针等工具。
吴三儿也懂些针灸,便告知他可以帮忙。
德玛很高兴身边有懂中医的人,于是便将吴三儿、怡桉、和厉夏留在帐篷内,其余的人,让他们在帐篷外守着。
德玛点燃随身携带的小酒精炉,将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施针在天突、大椎、肺俞、膻中这四个穴位上,怡桉和吴三儿对视一眼,这四个穴位正是昨天怡桉为格日勒儿媳按摩的穴位。
德玛又拿出几个小竹罐,在格日勒儿媳的后背为她拔罐,同时将自己身上的一个银质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黑乎乎的黄豆粒般的药丸,放在手心里,然后拿出昨天吃手把肉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将药丸切成四份,用刀尖挑起一份,在远离酒精火苗的一定距离,烘烤着,只见这刀尖上的小药丸,微微的起了泡,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德玛急忙将刀尖挑到格日勒儿媳的鼻子下,让她闻。格日勒的儿媳听话的使劲儿闻着,然后脑袋一歪竟晕在一边,厉夏和怡桉急忙将她扶住。只见德玛好像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似的,只见他不急不缓的将刀尖上的小药丸,放在一只马奶酒酒杯里,又倒上一点儿马奶酒,用刀尖不停的搅拌着,等乳白色的马奶酒变成浑浊的灰黑色,德玛让怡桉和厉夏将格日勒的儿媳扶起,他把马奶酒又放到格日勒儿媳的鼻子下,只晃了几晃,格日勒的儿媳,身子一震,眉头一皱,转醒过来。
德玛让格日勒的儿媳将马奶酒饮下,格日勒的儿媳喝下马奶酒,面部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德玛让厉夏和怡桉扶好她,同时德玛用手不断的挑着刺进格日勒儿媳的那四枚针,格日勒儿媳随着针的不断拨动,身体也不停的颤抖起来,同时胸腔中传来浑浊的呼吸声,约有一刻钟,德玛将针拔了出来,这四个穴位竟流出的四黑色血液。将针又在酒精炉上烤了烤,收回后,德玛又将格日勒儿媳后背上的那几个竹罐拔了下来,只见后背上拔罐的地方都起了大小不等的水泡,水泡的颜色是黑紫色的,德玛将刀在火上烤了烤,挑去水泡,然后收起。整个治疗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怡桉和厉夏为她穿好了衣服,德玛便收起了自己瞧病的那些家伙。
格日勒的儿媳感觉自己困倦来袭,便在躺下睡着了,德玛让怡桉和厉夏为她盖上厚厚的羊皮被,说她需要出汗,并且让吴三儿和乾宇陪他去草原上寻找几味草药,吴三儿和乾宇自然是十分愿意。
等三人找回草药,德玛将草药放在帐篷顶上,等待阳光将其晒干。
到了傍晚,众人都回到了帐篷,德玛便拿出竹罐,一一为格日勒家人拔罐去湿,忙了一整天,只有德玛一人最为辛苦,吃过晚饭,不多时便去睡觉了。
吴三儿和乾宇还有怡桉厉夏,四人一个小帐篷,孩子疯跑一天已经睡觉了,四人围着一个小火堆,吃着烤羊肉,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闲聊着。
乾宇问:“三哥你知道德玛神医今天采回来的药,都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反正看他采药挺享受的,别人采药都是将草药从地上拔出来,抖抖泥土便扔入药框,他却将药有用的部位取下,扔进药框的时候,基本就等晒干了,你看他的药框干干净净,一点泥沙都没有,说明他做事十分有调理。”吴三儿道。
“今天早上的治疗,格日勒的儿媳明显好多了,如果明天采回来的草药能用了,那她的病就会越来越快的好了。”厉夏道。
“希望如此吧!”怡桉道。
第二天一早,德玛为格日勒的儿媳把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她的身体对自己配置的药比其他人更加受用。于是吃过早饭,又像昨天一样为格日勒的儿媳治病。
只是今天不同的是,在拨弄针的这个过程,怡桉要试着拨弄下,德玛同意了。怡桉一根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插在穴位上的银针,同时自己运气将气息,慢慢的从穴位透入,格日勒的儿媳不再像昨日那样呼吸浑浊,身体也不再像昨天那样颤抖,反而感觉很是享受的样子。德玛见此情形,急忙搭脉观瞧,只觉脉搏中跳动有力,并且能够明显感觉到肺脉上有一股十分温和而且有力的气息在流动。他看了眼怡桉,怡桉也看着德玛,眼神中露出肯定的神情。
德玛将手搭在了怡桉的手腕上吗,不多时他收回手哈哈笑了起来。
德玛像昨天一样,拿出一份药丸,一番操作后将药丸和着马奶酒给格日勒的儿媳喝了下去,厉夏和怡桉为她盖好被子,格日勒的儿媳沉沉睡去。
出了帐篷,德玛说:“黄女士,你竟然会内功,能将自身的功力输出,透穴而入,为人瞧病,我想配合我的治疗,那格日勒儿媳的病,有一个月就能治好了,再加上她后期慢慢将养,我想今年冬天她甚至都能怀上孩子。”
听了德玛的话,格日勒十分高兴,又去草场上套羊去了,晚上要杀羊庆祝。
怡桉笑笑道:“我曾受人指点,胡乱修炼,知道按摩这四个穴位对肺病咳嗽有好处,内功气息慢慢透入穴道,也是想将穴道脉络上的淤堵冲开,不敢自作主张为她瞧病,只是希望她能缓解咳嗽。”
怡桉接着又问:“那今天的草药是否就能够为她服用了?”
德玛笑笑道:“还不行,今天如果给她服用,那会要了她的命的,你别看已经晒干了,可是药的毒性还没有去除,药要晒3天,晾3宿,然后用火烤干,烤到用手一捏就粉的状态,这样才能给她制药服用。”
怡桉又问:“这几味草药是叫什么啊?”
德玛接着说了几味草药的名字,其中还解释了两味药的名字差别,在内蒙古草原上称呼什么,在中原称呼什么。
怡桉听完,顿时眼睛一亮,然后对着德玛说了一个药方,当德玛听到怡桉的药方时,十分惊讶,问道:“你家祖上难道有人行医,怎么你会这个方子啊?”
怡桉还未完全将药方背完就被德玛打断,看德玛的样子好像也知道这个药方。只是怡桉不好解释药方是从一本菜谱里背来的,而且她只将药方背了出来,并未将药方的使用方法及时节要点背出。于是怡桉说道:“我和我老公有缘遇见高人,学了修炼的法门不说,还背了几个医方,好在时机成熟的时候行医济世。”
德玛听后十分高兴,但又慢慢暗下神情。
怡桉见德玛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又难言之隐,便说道:“如果你觉得能对我说或者愿意和我们交流治病的方法,那么我们愿意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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