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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第2页）

“今日夜，长安城破，陛下西逃！速接应。”

长安城！竟真的被破！

柳云飞彻底陷入震惊和不敢置信，不说话。而陈钰儿见柳云飞脸色阴沉，也飞快捡起信来看，看完也是呆住。

她不停自语：

“哇......我原来这么乌鸦嘴的么......完蛋完蛋，这下完蛋了......”

雨村默然，蓝精灵更瑟瑟发抖，东陲晦明，却不见太阳冒头，也不见新光普照，反倒是，滴下来几点水，延续前两日的雨。

天又阴了......

......

长安被破后的第一日，消息传播飞快。

当日中午，上京城刚刚苏醒还未来得及活跃的街巷，便被长安传来的消息冲垮，陷入混乱。

消息之外，各种流言、谣言，乱飞。有人说，北荒人这次有天神相助；也有人说，恐怖的强者一刀斩开威远关天险，才让骑兵毫无阻碍涌入。

至于长安为何被破，众说纷呈。左家说是北荒太强，右家说是炎军遗兵太强。

当然也有说庆阳帝无能的，不过基本前脚说，后脚就被抓走。越乱的时代，人心就越得把握紧凑。

——天下都传，陛下要南逃江南，重整旗鼓。

不过看过那鸽子急信，柳云飞自然知道，南逃是幌子，真实情况万岁爷会西逃，到上京。上京并不比江南防守差，而且凤凰军就驻扎上京附近，更何况......上京还有个自己呢。

虽不比长安，但奶一句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自从凌晨得知这个消息，柳云飞便在店里不停踱步，从早晨踱步到中午。御前高手如云，万岁爷安危他倒不担心，他只担心平民。南北人历来仇视，北荒人可不会在乎平民怎样，能抢就抢，抢不到就杀。南人对北人也是如此。

随着日上杆头，来此吃饼子的上京土著们，也都愁云惨淡，显然是得知长安城被破。有人忧虑，自然也有人欢喜，某些人早看不过眼当朝皇帝的“新法”，叫嚣希望炎军称帝。

这些人多是江湖人，喜欢“弱肉强食”，最看不起保护弱者的新法。柳云飞正值烦闷，干脆一言不法把他们全都踹出去，让他们见识了下什么是“弱肉强食”真谛。

生灵墓几乎是乱成一锅粥，炸弹仁叫嚣着要一颗“小男孩”加一颗“胖子”炸平北荒，结果别人都不信，把炸弹仁气红了脸；

就连服部都知道骑兵入关代表什么，这个眼里从来只有龙神的汉子，第一次为别人叹气；

阳阳更多是不信，完全不信，长安城被破？完全不可能啊，他只觉莫名其妙。是长安老了拿不动刀了？还是北荒开飞天挂开始飘了？

只是，不管信不信，结果，都始终是那个结果。

下午时候，龙九到来，告诉了柳云飞万岁爷的最新指示。原来万岁爷希望柳云飞暂时别乱动，等他到上京再说。柳云飞也只好憋着满腹狐疑，等皇帝走到。

长安城为什么被破？王家如何了？李秀莲是否背叛？圣教是否露面？

太多太多想知道的东西，可自己查探，又大海捞针基本查不到。战场方面，他和杨青玄这类人，只能暗中帮帮，决不可杀太多人——这是他和杨青玄早早定好的规矩。

千想万想，最终，柳云飞也只能化为“按兵不动”。

静待半日，一日，一夜......

次日晨，略显萧条的“上京烤鸭”门口，众人未等来皇帝，倒是另一个“老友”，率先登门拜访。

“杨青玄”。

准确说，“很年轻的杨青玄”。

他的目的，竟是来请柳云飞出山，想要借用柳云飞和自己的“分量”，一起说服北荒退兵。

——这般幼稚的想法，柳云飞听了，真是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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