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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钱轻卿便看见，陆童搁在膝上的十根手指头，紧紧蜷了起来。怕他再没个轻重伤到自己，钱轻卿赶紧把它们通通包进手心里。耳边则听孙婆婆道：

&ldo;那天傍晚，阿铭跟我说，一个朋友约了他们去家里吃饭，他晚上就不回来睡了。我记得那是个夏天，他穿着我亲手给他做的褂子短裤，刚从田里回来，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都是泥巴，也不知道自己擦一把。&rdo;

钱轻卿：&ldo;他们？&rdo;

孙婆婆缓缓点头，&ldo;阿铭，阿芳和陆展，那个朋友同时请了他们三个。&rdo;

但等到孙铭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疯了。

第20章家里有矿（16）

陆展也从此一蹶不振，天天抽烟酗酒。陆芳更是不知所踪。

&ldo;我妈……他们发生了什么事？&rdo;陆童强压声音道。

孙婆婆摇了摇头，&ldo;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去逼问过陆展几次，他一个字也不肯说。有一次他喝醉酒乱说话，我隐隐约约听出，是说阿芳做了对不起他的事。&rdo;

钱轻卿忽然&ldo;嘶&rdo;了一声，是陆童的手指头蜷得太紧，都把她给攥疼了。她只得一下一下轻拍他的手背，安抚他。

&ldo;陆展和我们家阿铭断了联系，阿铭也疯疯癫癫的，什么事都不记得了。&rdo;孙婆婆边说边拧了块热毛巾，颤巍巍地去给孙铭擦脸。

&ldo;不对啊！&rdo;钱轻卿想到了一个问题，&ldo;照你这么说，那陆童是怎么来的？&rdo;

陆童的小身板不自觉挺直了。

孙婆婆看向陆童，眼里含着悲悯。

事情发生在孙铭出事的3年后。

&ldo;那天一大清早，我去大溪河边洗菜，远远地看见阿芳蹲在河边，正把一个孩子……&rdo;

&ldo;陆童！陆童！放松！放松！&rdo;

陆童怕攥疼了她，五根手指头就改为抠桌子了。钱轻卿也就一眼不见的功夫，就有殷红的血丝从他指缝间渗了出来。

钱轻卿又朝孙婆婆猛使眼色，孙婆婆就打住了话头。

&ldo;我没事，你继续说。&rdo;陆童的声音像是从喉头挤出来的。

&ldo;我&lso;阿芳&rso;&lso;阿芳&rso;地叫了她几声，她有点受惊，丢下孩子就跑进了对岸的林子里。&rdo;

钱轻卿：&ldo;就这样？没了？&rdo;

孙婆婆把一个干馍馍塞到孙铭手里，撑着膝盖站起来道：&ldo;我把孩子捡回来，交给了陆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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