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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七 阿糟老头（第2页）

“你开心就好。”洛秋叹了口气。石缝之间依然有凉风刮来，但也比刚才好太多。“我从峼卫郡走到这来，在那之前是在西兹一个叫塞拉比州的地方。如果你问我是哪的人，我是扇南郡人。”

“我没听过那些地方。你要问我什么？”

“我想问你有关巫阳的石像的事情，那个石像是你亲眼见过巫阳还是你凭着别人的描述所做的？”

“别人描述的，他们都说很像，就是他们幻想中巫阳应有的模样。”阿尔贝托得意地说。

“这其中是否有别人的影子呢？比如说你可能见过某一个人，可能就不经意间把她给刻画进去了？”

“你说的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但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刻画的巫阳就是我听到的描述，丝毫不像我见过的任何女人。怎么了？”

“我见过她。”洛秋说。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很多人这么说过，如果你是指夜晚的你在傍晚见过那个石像，然后等于见过巫阳的话，那确实也算见过。”

洛秋起身对屋子里大喊：“我真的见过她，在地界府，她被那里的人称为婆婆。”

“哈哈哈，”阿尔贝托笑着说，“巫阳古籍里确实是描述过一个叫地界府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人证明它存在过。而且，你可知道巫阳是个仙人，仙人怎么会老呢？”

“但她和你的石像几乎一样！”

阿尔贝托改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也许你是前天见到的石像，然后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今天就来找我解梦了。可我不会解梦啊洛秋，回家去吧，热点姜汤，再好好睡一觉，这次争取梦到个能给你解梦的人。”

“因为地界府是死人去的地方，”洛秋告诉他，“所以没人能证明它存在。”

“那你怎么知道呢？你死过？”

“是的，”洛秋郑重地回答，“而且不止一次。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那里的场景。”

再次短暂地沉默之后，阿尔贝托说：“也不是不可能。你来密河镇干什么？做生意？还是打算去修仙？”

“修仙。”

玻璃窗后的灯光晃了晃。“修仙……我以前也这么打算的，三十年前我就是为这来的。这三十年来，每天都有无数的人经过这里前往不周山，很多再也没回来过。很多很多。”

“那你怎么后来又不去了呢？”

“我在密河镇住的头五年是为了学习一下慕国话，我的学习成果还不错是吧。就在我准备去不周山的时候，也就是二十五年前，我遇到一个从不周山返回的男人，他跟我一样也来自繁真。我在酒肆看见他坐在柜台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白酒。那天晚上，我跟他聊了很长时间，了解了他的遭遇。然后我就放弃去修仙的打算了。后来嘛，我一直在这间屋子生活到现在。”

洛秋不解地问，“他跟你聊了什么你就放弃去修仙了。”

“你真的想知道吗？”阿尔贝托语气低沉，“确定不后悔吗？如果我告诉你了，没准你也没有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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