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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就是不一样。

如果以前的冷襄是把出鞘的剑，那么现在的冷襄就是一潭平静的水。

前者是锋利，后者是沉静。

饶是周憧已经对冷襄的容颜不陌生，此刻却还是被他沉淀过后的那股气质所吸引。直到阿福清咳一声惊醒他，他才发现自己发花痴了。

&ldo;……&rdo;为了挽回面子的周少，选择无视冷襄，他改个道从冷襄面前绕过去。

走了两步，某只袖子被扯住。

周憧低头看着那只手，暗想，你倒是敢牵手啊你，拽袖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然后，那只手和周少心有灵犀，真的把周少的手握在手里。当发现他不排斥的时候，就握得更紧了。

&ldo;操……&rdo;周憧老脸一红，撇过脸去，&ldo;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rdo;

等了半天……

&ldo;对不起。&rdo;冷襄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向周憧道歉。

其实，他有很多话要表达，比如他去干什么了，从前怎么样，现在如何，以后的打算，等等。但是他发现……周憧可能不在意，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也不过问。

&ldo;对不起什么？&rdo;周憧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事情，但是冷襄真的不同了。

&ldo;很多，你救我，我让你走。那晚……弄伤你，还有，报仇……&rdo;说到这里，冷襄抿了抿嘴，手握得太用力，把周憧痛得龇牙咧嘴也不自知：&ldo;松手……&rdo;

回过神来，无措地放开手，满眼的愧疚。

&ldo;还是我来问，你来说吧。&rdo;周憧甩了甩那只手，决定主动出马，否则要等冷襄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地往外崩，大家都要崩溃。

&ldo;好……&rdo;傻杀手在他面前站得笔直，就像是个等待听训的学生。

&ldo;先说报仇吧，我问你，报仇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rdo;周憧说，第一个问题很简单，比较容易入手。

&ldo;是。&rdo;这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冷襄回答得很利索。

&ldo;喜欢我吗？&rdo;周憧问第二个问题。

&ldo;……喜欢。&rdo;虽然迟疑了一下，但回答得还算快，能接受。

&ldo;报仇比我重要？&rdo;周憧凝视他的双眼，重头戏来了。

&ldo;……&rdo;冷襄果然沉默，但是周憧从他眼里看到了痛苦。

&ldo;回答我。&rdo;痛苦是应该的，周憧一点都不想放过他，&ldo;说，你的答案。&rdo;

&ldo;是……&rdo;冷襄张了张嘴，最终说。私底下，掌心扣到渗出了血迹。

周憧深呼吸了一口气，很好，其实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因为冷襄已经做了一次选择了，他还要问出来真是自虐。

虽然知道，自己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当然比不上埋藏多年的血海深仇，但是当自己被放弃的时候，周憧还是感到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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