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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面临当时的危险，他已经死了。

情归情，理归理，谁也不能说谁错。

&ldo;我想回去休息……你自便吧。&rdo;周憧不能去怪他，但是心情真的不太好，他说想回去休息是真的。

&ldo;周憧。&rdo;冷襄见他要走，伸手拽住袖子。

&ldo;暂时不想和你说胡，你也回去歇着吧。&rdo;周憧回头，用力把袖子拽回来，欲走。

冷襄留不住他，又怕这次走了就不会有下次。他慌乱之下只好一把抱住周憧的腰，抱得紧紧地，死也不松手。

周憧给他气笑了：&ldo;怎么着，软的不行来硬的？你别欺人太甚，我会生气的。&rdo;杀手怎么了，杀手就可以蛮横霸道不讲理？

&ldo;不是，我……&rdo;

&ldo;松手！不是你是谁？&rdo;周憧冷声哼哼！

&ldo;周憧……&rdo;冷襄干着急，他想说的话太多，偏偏他的嘴跟不上节奏。

&ldo;哈哈！特么就变成我了？您真搞笑！&rdo;周憧就是故意的，他承认，看傻杀手急得满脸通红，他解气。

冷襄看着周憧的笑脸，用力狠狠地抱紧，他其实很后怕。那天睁开眼看见周憧好好地，失而复得，早就想这样做，但没机会。眼下瞧着也是强求来的，因为周憧已经厌了他，甚至恨他。

周憧恨他，这个认知让冷襄微微颤抖，突然把脸庞藏在周憧背后，说：&ldo;你重要，比我重要。&rdo;这几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ldo;可是报仇比我重要，就算我会死。&rdo;周憧自嘲一笑，狠戳那人的心窝子。

冷襄是真的被他戳坏了，因为周憧没说错，他就是做了那样的事。

&ldo;对不起……&rdo;当惦记了半辈子的仇人摆在面前，他不能辜负一家十多口人的血仇，而去选择周憧。况且当时已无法选择，他已经是个必死的废人，不管杀不杀李剪雾，他同样没有活着离开的希望。

但不管怎么辩解，他为报仇，放弃了周憧，这是事实。

眼看着周憧也会死，还是被自己拖累的，冷襄当时的心是如何煎熬，旁人永远无法想象……周憧最终能让二人脱离险境，又治好已经是废人的他，这都是冷襄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推脱和辩解。冷襄有想过，无论周憧想怎么对他都守住，但是当周憧露出讽刺的笑容时，他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不配去抱他，宁愿以死谢罪，也不要见到那种伤心的笑。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

周憧感到脖子上一阵湿润，然后还没来得及细想，冷襄就放开了他。

&ldo;你给过，一把剑。&rdo;细听声音略沙哑，低着头看不清眼睛。

&ldo;……对，怎么？&rdo;周憧愣，话题转的太快。

&ldo;用它，杀我。&rdo;冷襄想了想，觉得可能他不愿意，又说：&ldo;我自己动手，不脏了你……&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周憧真的不明白，这个人是叫他杀了……他？

&ldo;我，对不起。&rdo;冷襄牵起周憧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ldo;这里，难受。&rdo;不知道应该怎么赎罪，所以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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